在回去的路上,和小朋友玩遊戲,看電影,睡覺,很快就到家了,下車之前,坐我旁邊的小朋友套著我耳朵對我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說是什麼秘密?
他說,下車告訴你。
我下車後,把耳朵靠近窗戶,他使勁的對著我說,可是這車的隔音效果太好,我聽不見,他一遍一遍的對我說,我始終聽不見,我不停的問他說什麼?直到車開走了。
他的秘密始終沒有告訴我,可能永遠也沒機會告訴我了。
我感覺自我良好的認為,他說的是:“我喜歡你。”
有時候感覺做孩子真好,可以把秘密不當作秘密的告訴想要告訴的人。
3.廣州(
8月18日——9月1日)
舅舅在廣州開公司,我說是去旅遊,其實是去他公司裏麵實習。
20年來第一次一個人出這麼遠的門,感覺很可笑。
18號下午的火車,我睡的是下鋪,在火車上除了上了三次廁所,刷了一次牙,洗了一次臉我身體的後半部分基本上就沒離開過床,不是因為床很舒服,而是因為我太高上鋪太矮,我坐不起來。
我覺得坐火車是件非常無聊的事情,所以帶了本小說在火車上看,郭敬明的新書《悲傷逆流成河》,我雖然極其不喜歡這個人,但還是想看看他寫的書,看見最前麵的時候感覺有點模仿《左耳》,看到中段發現模仿就消失了,可見他已經認識到抄襲的嚴重性,看到後半段感覺又是一本《夢》的複製品,再看到後麵就鬱悶了:又死人了,又有女生被**了。
我不禁對郭書裏的主角表示最深刻的同情。
此時19號早晨8點,躺在床上大叫後悔,早知道買兩本書了。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實在無聊,和對麵的廣東人聊了起來,我說:“廣東亂不亂?”他回:“以前亂,現在不亂。”我說:“有多亂?”他說:“一群人圍住跟你要錢。”我說:“你有沒有被要過?”他說:“要過,有個壯漢跟我要100。我從口袋掏出一副墨鏡戴臉上,說‘你他媽看清楚我是誰!跟我要錢,不想活了啊!’壯漢瞟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豎起五個指頭,說了一句話。”我聽了嚇了一跳,心想後麵肯定產生刀光劍影了,急忙問:“他說什麼的?”
“50?”
我失望的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本來晚上六點半到的,結果火車習慣性的晚點,再加上大城市流行的塞車,到舅舅家已經是八點多。我要描述一下我我住的這個叫“麗江花園”的小區,汽車過了小區門以後要過一座橋,過了橋後還要過一條馬路,過了馬路後再轉兩個彎才到,途中我看見了網球場,籃球場,遊泳館,小吃店,超市,寵物醫院,幼兒園,小學,中學,站台,我再次迸發出在青島時的感歎:“有錢!”
但這次有一點不同,青島那邊的心理變化是波浪線,這邊是一直往上的射線。
第二天便去舅舅工作的“廣州宏夢卡通學院”實習了,被分配到地推部門,負責管理兼職,說簡單點就是一群大學生在大街上派傳單,我站在旁邊看著,我開始覺得這工作挺有意思,也學著他們拿了些傳單在大街上派,派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發現錢包沒帶,中飯沒吃,回公司坐公車的錢還是跟兼職借的,到了公司等舅舅,直到晚上八點才到家。
餓的我兩眼冒光,並產生很高的覺悟,那就是這工作很沒意思。
一想到明天又要幹這活,冷汗直冒。
早上醒來發現下大雨,不用出去,感動的熱淚盈眶。
過了兩天,漸漸習慣了,開始覺得有意思了,特別是在廣東最繁華的步行街派的時候,好多身材熱辣的異性從我手上接過傳單微笑著說謝謝的時候,我對派傳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動力。
又過了一天,我發傳單的速度已到了人單合一的地步,派到下午四點的量我下午一點就搞定了,還幫其他人派,派完了四處遊蕩,然後看到了一個拾破爛的。
舅舅是公司董事長,穿的和我差不多,而這個拾破爛的,穿著Kappa。
接著又看到了個要飯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地上寫著
“給我兩元錢吃午飯吧”,盆裏空空,心想這裏人真沒同情心,我心一軟,扔給她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