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15日
(四)
淩晨兩點,口極渴,爬起來喝了杯水繼續睡。
淩晨三點,口再次極渴,爬起來喝了袋奶繼續睡。
事實證明:吃火鍋容易口渴
今天過的很快,天灰蒙蒙的,有要下雨的征兆,萬一下雨了,明天運動會估計要延期。
下午英語課,小朱坐我前麵,腰挺的筆直,擋住了我的部分視線。為了讓我在不動頭的情況下視野開闊並且一勞永逸,我收起自己的草稿紙,輕聲叫道:“小朱!”“什麼事?”她迅速把頭甩了過來,力道之大讓人感到詫異,我估計她想體驗一下額頭飄發的快感,但事實上她的頭發像粘了膠水般一動沒動。“把你的筆記本借我用一下。”她遞給我沒多久,我便在上麵亂畫起來,畫了大概半分鍾,老師要默寫了,她從我這裏準備拿走筆記本,我佯裝驚恐:“你拿去了我用什麼啊?”她向我甜甜的笑了下還是拿走了,然後她就叫了,轉頭說你怎麼在我本子上亂畫?我說我以為是草稿本。反正都畫了,幹脆撕給我當草稿紙用吧。她背對著我掙紮了很久,終於下狠心將她心愛的筆記本撕成兩本,回過頭來準備遞給我另一半時看見我手上拿著草稿紙。
她崩潰的一拍桌子離我遠去。
我猛然發現生命中流失過很多女生,她們時而哭泣,時而喜悅,時而美麗,時而善良,這些女生和我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我不曾在她們心中留下熾熱的印記,不曾讓她們為我哭泣,不曾讓她們牽腸掛肚。她們有了依靠,有了愛的人,她們放棄了一段快樂的記憶,這段記憶象海邊的貝殼,深陷在沙裏,直到有一天,她們被人傷害,被人拋棄,她們才會想起,她們找到它,她們細細欣賞,當她們想再次窺見貝殼內部是如何的晶瑩剔透時,那隻貝殼和她們,卻早已蛻變,變的麵目全非。
純真的記憶停留在最美好的日子,那些日子,那些人,不再回來。
晚上躺床上把王朔的早期短篇作品《我是狼》《空中小姐》看了,《我是狼》劇情構思很巧妙,與電鋸驚魂有的一拚,《空中小姐》比較矯情,估計那時候王朔還沒成熟,正經曆貌似現在大學一年級的階段。
2007年11月16日
(五)
果然下雨了,照常上課,運動會延期。
我覺得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你在什麼時候做過什麼事,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都是被某種東西安排好的,所有人按著既定的軌道運行,縱然你心中產生過無數想法,經曆過無數選擇,這條軌道隻有一條,你永遠不可能越軌,你最終做出的選擇必然存在於這條軌道上,一旦你知道你所運行的軌道時,你會發現之前你的痛苦抉擇是多麼的可笑,因為你別無選擇。但你永遠看不到你所經曆的軌道,如果真看見了,也是別人的,這恰是真實的軌道安排好讓你看見自己的軌道,但其實是別人的。而你卻不能告訴那個人,如果你告訴他,那他的真實軌道裏也安排了這一段,那麼你所看到的軌道便不是他的,而他所知道的軌道也不是你的,你會覺得生活的索然無味和無法避免,不過是等待死亡罷了。這些軌道多達數十億條,人的死亡隻是給你重新選擇軌道的機會,而你的軌道,隨時隨地在變換,但永遠隻有一條。
下午我回家了,剛到家爸便打電話給我說:“媽病了,在醫院。”我到醫院的時候發現媽很開心,看不出生病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想我了,得心病了?她說是的,這幾天天天做夢夢見你。我說:“我回來了,是不是應該要好了?”
掛完水,媽拉著我,我看到她手上紮的針孔,想起了呆牛描述的多人互紮的畫麵,渾身冰冷。
晚上這個恐怖的女人竟然和我爸去看音樂會了,她果然好了。
2007年11月17日(六)
早上九點爬起來看NBA,火箭不負眾望三連敗。由於姚明沒發揮好,中國媒體低調了不少。
下午爸媽要帶我中原商貿城買衣服,我媽看中了一件去買了件衣服,傍晚去剪了個頭,晚上去洗了把澡。
晚上很遲才睡,躺在暖暖的床上,想想明天又要去上學了,真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