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楚是滿眼慈愛的看著自家的小孫女兒長大成人之後,平靜祥和的離開的。
回首看來,她的這一生過得太不值得了。
前二十幾年千金小姐,後二十幾年精神錯亂,許多事情她都有心而無力,許多抱負她都沒有實現。
如果能重來就好了。
“小姐,快醒醒!今天還要相親呢,不能睡懶覺了。”一道熟悉而又久遠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這聲音有些像她的奶媽。
“小姐,老爺說了,和厲家少爺的這門親事,你可願可不願都在裏,相親走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
不是幻覺!
她猛然睜開眼睛。
摸索著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不再苦惱的雙手,她猛然翻身下床,衝進盥洗間,看著鏡子裏年輕貌美的自己,像是確定要這是否是真實的一般,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她皺眉,疼!
“小姐,你不願意這門親事,你當場拒絕就好,你幹嘛掐自己?”
奶媽一把握住她自殘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細嫩發紅的臉頰。
洛楚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奶媽,一把抱住她,“奶媽,我好想你。”
這樣的動作,她見到自己的父母重複了好幾遍。
她的父母都以為她不願意答應這門親事,精神上有些失控。
都不敢說重話刺激她。
今天是她和厲沂南相親的日子。
她去了,不過她沒有去那家咖啡店。
而是在另一家茶樓選了個最好的位置,這裏是2樓這個視角剛好能夠看到她曾經和厲沂南相親的位置。
她不想再和上輩子一樣,高傲的出現在他麵前,說自己可以不在乎他曾經的一切,隻要未來他能夠改,他們可以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這門親事往高的說是洛家攀附厲家,往低了說是厲家非她洛家不可。
原因無他,就因為厲沂南為了初戀搞出不願繼承家族這件轟動全城的事情,沒有哪家願意把姑娘嫁給他受罪。
厲父吃死洛家就是因為,洛家欠了厲家不少人情。
是和她上輩子問鹿家要鹿眠一樣的道理。
樓下厲沂南已經出現在那家咖啡廳的位置上,這次和上輩子不一樣的就是,他比上輩子打扮的更加精致,像是非常重視這門親事一般。
厲沂南心中忐忑的來到咖啡廳,恍如隔世一般坐到了曾經的位置上。
等待著那一朵高貴美豔的虞美人到來。
可他等了許久,從上午等到下午咖啡廳快關店,他都沒有等到洛楚的到來。
期間他是一直不敢隨意離開,他擔心就因為他離開一小會兒,洛楚來了,但看到空落落的位置,以為他沒來,便失落地離開。
上天讓他重生一回他一定要將前世的過錯全部彌補。
直到咖啡廳的店員來告訴他,他們已經到關店的時間,他才悻悻離開。
怎麼會沒來?
難道是有事情耽擱了?
路燈下,他的身影失魂落魄。
洛楚蹙眉,難道他也
她的直覺是對的,厲沂南和她一樣都重生了,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對她各種獻殷勤,陰魂不散的纏著她。
回到厲家作為繼承人,繼承公司之後,瘋狂的給她家投資。
她出差他也偷偷的跟在屁股後麵,遠遠的跟著她,她不想搭理他,隻當自己瞎了看不見。
她給哪家公司投資,他也屁顛屁顛的跟著一起投。
她逛商場隻要多看了哪件飾品或者衣服一眼,第2天早上,那家專門配送的店員,捧著東西出現在她家門口。
最近,她經常帶著鹿鶴年工作,教他投資,帶他認識更多有實力的資本家。
每次出席宴會也都帶著他。
是因為她也挺感激他的,上輩子在那種情況下,因為她的求助,還願意把他的女兒嫁給她不爭氣的兒子。
她想多帶帶他,讓他少走一些彎路也好。
可被尾隨癡漢厲沂南看在眼裏,誤以為洛楚愛上了一個窮小子,這個窮小子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小白眼。
雄竟很可怕,他嫉妒的發狂,讓他一時失控,在眾多名流的宴會場合失手打了鹿鶴年。
洛楚看到他發瘋的樣子,想到了上輩子他囚禁她麵色陰狠的樣子,她氣得渾身發抖。
抬手,眾目睽睽之下掌摑在他臉上。
厲沂南臉被打歪,不氣反笑,舌頭舔了舔帶血的嘴角。
像是被打爽了一般。
對,這才是他的楚楚,發起脾氣來完全不給他留麵子,說動手就動手。
洛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變態,轉身扶著被打的鹿鶴年送他去醫院。
隻是鹿鶴年剛剛坐進車子,她要跟著坐進去的時候,被一道強大的力氣拽住手腕,生生的被拽出車,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速被扛了起來,洛楚趴在厲沂南的肩頭,瘋狂的掙紮,隨後被塞進另一輛豪車內。
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車輛驅動,擋板升起。
她沒有逃離的機會。
厲沂南扣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雙眸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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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你說過從來一次就給我機會的,你怎麼敢當著我的麵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一滴滾燙的淚落在洛楚的臉頰上,滑落。
她強迫自己冷靜,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淡然。
“厲沂南,我收回我上輩子的話,我不想給你機會,也不想嫁給你了,你放過我吧。”
這句話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將厲沂南的一顆心戳的千瘡百孔。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