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你在喝紅酒啊?”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她隻好沒話找話地問道。
“順便想點事情。”
“那想清楚了嗎?”
“托你的福,剛有一些頭緒,被你打斷,現在又沒了。”
“……”
所以總統先生的意思是,這次又是她錯了嗎?顧雲憬對他生出些愧疚,她是真的無意想要打擾他的。
“總統先生,都這麼晚了,難道你還不困嗎?”
其實她想說的是,都半夜了,你不睡也別拉著我啊,我就算睡不著,也不想大半夜的跟你在客廳裏聊天啊,這樣的場景實在有些詭異。
還不是這個女人幹的好事!
傅斯年想起剛才自己的身體被她輕易撩出火來的情形。
他回房以後,雖然衝了個冷水澡,可是一想到剛才他碰到的柔軟,他心裏那股莫名的燥動卻還是久久壓製不下去。
實在睡不著,他才下樓來,給自己倒了杯酒。
其實在此之前,他完全不會對女人產生這樣的情愫,為這事,他的家人曾一度以為他的身體有什麼隱疾,明裏暗裏給他喝了很多中藥,卻絲毫沒見有什麼起色。直到他有了傅一寒這個兒子,他的家人才總算放心。
不過那次也隻是個意外,他現在已經記不清當時具體是什麼景像了。在那之後,他又像是滿心隻剩下工作了一般,對男女之事又沒了興致。所以他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這麼輕易就被眼前這個女人撩撥起來。
“倒時差。”最後,他給出了這樣一個解釋。
這次出國行程實在太緊,原本計劃一星期的訪問被硬生生拖成兩周。他每天平均隻能睡四個小時,其實倒也不存在什麼倒時差的說法。
“哦。”顧雲憬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實在有些蠢,A國算上時差,這會兒應該還在下午,他自然應該沒有什麼睡意。
回應了這個字後,她便不知道還能跟他說些什麼了。
傅斯年單手托著酒杯,整個人籠罩在昏黃的光線裏,像是暈上了一層朦朧的色調。俊逸的麵部輪廓因為長達兩周的高負荷工作而稍顯出疲憊。雖是這樣,卻也難掩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貴胄氣質。
奇怪,明明她沒有喝酒,怎麼感覺有些醉了呢?
顧雲憬看著他,忽然就生出醉意來。
“咳咳……那你接著思考,我先走了。”她幹咳兩聲,就準備把一屋的清靜還給他。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傅斯年開口,語氣裏似乎帶著些微的怒意。
他們才說了幾句話,這個女人已經是第二次想要結束跟他的交談了,難道在她看來,他就這麼無趣?
“哈哈,當然不是了!我這不是不想打擾到你嗎。”顧雲憬尷尬地笑了笑。
傅斯年看了一眼她的腿,然後又說:“既然不是,那就坐下。”
“不用,我這樣站著挺好的。”顧雲憬看了眼他旁邊的位置,哪敢往那坐啊。
傅斯年是一個行動派的人,能付諸行動的,他不會多費唇舌。
他身體微往前傾,伸手一拉,直接將她拉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啊!”沒料到他會來這一出,她嚇得大叫一聲。
他這是想做什麼?這樣大晚上的,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還把她強行拉到他身邊坐下,更關鍵的是,他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腿……
顧雲憬再次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帶著一臉戒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