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雲憬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不可能吧!難道昨晚她真的跟他們的總統先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對了,她現在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衣,她完全沒有自己換衣服的印像了,這麼說來,給她換睡衣的人不就是……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睡衣,然後再次把視線看向她麵前的男人。
“我的睡衣……該不會也是你換的吧!”她哭喪著一張臉問道。
“如果我說是呢?”傅斯年覺得看她這樣生動的臉實在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於是忍不住逗她。
天啦,竟然是真的!
顧雲憬從衣領的方向瞄了眼裏麵的春光,然後又趕緊死死將領口捂住:“你……你……你都看到什麼了?”
“你說呢?”傅斯年衝她綻放一抹玩味的笑。
他的意思不就是說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了嗎?
看他笑得一臉傾城,顧雲憬卻無心欣賞。
怎麼辦?她好想打他啊!可是他是總統先生啊!襲擊總統會不會被判刑呢?
“騙你的,你也信?”看她的表情都快哭了,傅斯年終於大發善心,決定玩笑到此為止。
“什麼?”這個彎轉得太快,顧雲憬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覺得我能忍受跟一個喝得酩酊大醉,還滿口胡話的女人共處一室嗎?”說話的時候,傅斯年已經重新站直身,然後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已經很服帖的西服。
“所以……你剛剛說我們昨晚睡一張床,還是你幫我換的睡衣都隻是在……逗我?”顧雲憬捏緊拳頭。
“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不否認,”傅斯年很大方便承認了,“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洗漱,然後換衣服下樓吃早餐。”
扔下這句,他便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個傅斯年,竟然敢捉弄她!仗著他是總統,她不敢拿他怎麼樣是嗎!
顧雲憬對著他的背影就是拳打腳踢。
“你在做什麼?”冷不丁地,傅斯年突然轉回身來。
沒料到他會回頭,此刻,顧雲憬的手腳還停留在空中,沒來得及收回。
“我在做伸展運動,喝了酒好像全身都有些不舒服呢,做做伸展運動舒展一下身體關節。”她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好吧,苦於他總統的淫威,她確實不敢拿他怎麼樣……
“離我規定的十分鍾已經過了將近一分鍾了。”幽幽地警告完她這句,傅斯年便轉身,走出了臥房。
隻不過顧雲憬沒看到的是,在他轉身的時候,他的唇角竟然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啊!啊!又給她規定時間,這個男人的時間觀念怎麼這麼強啊!
顧雲憬一邊抱怨,一邊趕緊翻身下床洗漱。她覺得她一定是跟一個假的總統先生生活在一起的,平時電視上看到的那位總統先生可是很紳士儒雅、一絲不苟的,她完全想像不出來,現實生活中的總統先生竟然還會開玩笑,而且……還那麼曖昧……
她又聯想起昨晚那個深吻來……
瘋了瘋了!
“顧雲憬,你必須把那段記憶忘掉!通通忘掉聽到沒有!”站在洗漱台前,她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不過托他的福,被這個插曲打斷,她倒是沒有再去深想昨天楊宇航婚禮的事情。
吃過早餐後,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先給好友洪寶玲打了個電話,確定她沒事後,這才放心下來。
剛掛上電話,醫療團隊的人便來到總統府給她清理傷口,她這才發現,昨天她從楊宇航的婚禮現場跑出來後,經過劇烈運動,她的傷口又裂開了一些。
昨天她光顧著跑,倒沒在意到腿,現在才發覺動起來有些疼。
不過醫療團隊的人是怎麼得知她的腿傷復發的啊?她有些不解。
“顧小姐,請您在您還沒完全康復之前,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了,否則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給她處理好傷口後,醫生叮囑道。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知道自己又給別人添麻煩了,顧雲憬道歉。
“顧小姐,您千萬別這麼客氣,其實您該感謝總統先生,他知道您的腿傷復發後,就馬上通知我們過來了。”醫生的語氣裏透著羨慕。
“啊?是他通知你們的?”顧雲憬很意外。
“當然不可能是總統先生親自通知的了,我們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榮幸,”醫生衝她笑笑,“不過是他的秘書長徐勇楠,雖然不是他親自通知的,但是徐秘書長的話就代表他的意思。”
“哦。”顧雲憬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雖然她很清楚傅斯年關心她完全是因為他的兒子,但她還是感覺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