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顧雲憬在原地站定。
“不好意思,我沒有在這裏見到過你,冒昧地問一下,請問你是……”梁明君開口,禮貌地向她問道。
她這麼說,也就是她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裏了,而且聽語氣,她應該是這裏的常客。再加上剛才傅斯年還當著她的麵問她關於孩子的事情,想必她是知道傅一寒的存在。
顧雲憬在心裏思考了一下,才回道:“我是剛來這裏負責照顧一寒的。”
“所以你是一寒的保姆?”梁明君問。
“算是吧。”顧雲憬想了想,她在這裏扮演的的確就是一個保姆的角色,於是點點頭。
“那林姨呢?”想到以前是一個中年婦女在負責照顧,梁明君又問。
“她也在的,隻不過有時候她顧不過來。”顧雲憬回道。
看樣子,總統先生也沒有跟她提過她的存在,擔心會越解釋越亂,於是沒有把實情告訴她。
“也是,一寒那個小鬼頭搗蛋起來真是讓人有些頭疼。”想起傅一寒耍起無賴時的樣子,梁明君還心有餘悸。
“其實還好,把他的性情摸清了以後,他還是很乖很聽話的。”想到小家夥以後很可能會跟她成為一家人,顧雲憬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讓她重新認識一下孩子。
“一寒很聽你的話?”梁明君很驚訝。
“家裏這些人的話他都聽,也不是隻聽我一個人的。”顧雲憬強調。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女人在這裏並不僅僅是一個小保姆這麼簡單呢?梁明君看她的眼神裏帶著絲狐疑。
“既然一寒喜歡你,那就請你幫我好好照顧他,我不會虧待你的。”她看著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我會的,”顧雲憬聽出她話裏宣誓主權的意思,不想跟她多說,她又說,“不好意思梁小姐,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先失陪了。”
“也好,我也該回去了,”梁明君起身,想到另一件事情,她又說,“對了,代我轉告斯年,我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他。”
說完這句,她便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客廳。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感覺梁明君對她有一種敵意呢?看著她消失的方向,顧雲憬在心裏想著。
算了,管她對自己是什麼想法呢,反正她又在這裏待不長。
甩甩頭,她收回思緒,然後坐電梯來到二樓。
因為她所有的東西都在總統臥房,所以在去客房睡覺之前,她先要回他的房間去拿些她的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物。
她站在門口,先輕輕地敲了幾聲房門。
等了片刻,她還是沒有聽到裏麵有回應。
“總統先生,我進來拿點東西,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隔著一道門,她向裏麵的人問道。
這次依然沒有人答話。
看來傅斯年已經睡著了。
這樣想著,她輕輕地打開房門走進來。遠遠的,她就看到傅斯年躺在床上,此時正閉著眼睛,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SΗúkμàì.ΝΕt
怕把他吵醒,顧雲憬盡量輕地走去洗手間拿了些洗漱用品,然後又來到衣帽間,從衣架上取下幾件換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