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為什麼要留下來照顧我?這裏這麼多傭人,應該沒人強迫你必須這麼做吧!”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他突然很想聽到她的回答。
“因為我覺得是我把感冒傳染給你的啊,而且徐秘書長說,今天一早,你還有個特別重要的客人要接見,必須把燒降下來才行,所以我……”顧雲憬如實回道。
“所以你之所以自告奮勇地來照顧我,是因為出於對我的愧疚?”傅斯年擰眉。
“當然了!”又怕他說自己自作多情,顧雲憬很用力地點了下頭。
怪他自作多情,他竟然還以為……
聽到她的回答,傅斯年又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突然起身。
“總統先生,你想做什麼?”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顧雲憬以為他要打她,於是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條件反射地拿手護住頭。
“洗澡,怎麼,還需要經過你的批準?”傅斯年反問,語氣聽起來有些生氣。
“不需要!不需要!”顧雲憬猛搖頭。
“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是想留下來伺候我洗澡?”傅斯年站起身,身體朝她的方向微傾,挑釁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沒有!”顧雲憬不明白他突然的暴戾的原因是什麼,隻是趕緊擺了下手,然後慌忙跑出了房間。
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傅斯年的心情有些復雜。想著早上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又轉身,往浴室走去。
“閣下!”見他下樓,徐勇楠朝他行了個禮。看他的狀態,他就知道他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於是放心下來。
“E國元首那邊情況怎麼樣?”傅斯年一邊扣著襯衣袖扣,一邊問道。昨晚李忠勝給他看病的時候,徐勇楠便將今天E國元首要來他們S國訪問的事情向他彙報了。
“一切照常,再過一個小時,他們的專機便會抵達我們的專用機場。”
“好,我們現在就過去。”因為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傅斯年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大衣披上,便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車外,他回頭,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搜索什麼。
“閣下,您還有什麼事情嗎?”見他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徐勇楠問。
“沒有。”傅斯年應了一句,便坐進車裏。
………………
顧雲憬從傅斯年的房間跑出來後,架不住實在太困,於是去一間客房補了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餓醒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盡管她還覺得很困,但是肚子實在餓得不行,於是隻能起床,洗漱一番來到樓下。
客廳的電視屏幕上,此刻正在播放傅斯年與E國元首會晤的直播新聞。他站在那裏,人群中獨一無二的清俊無匹。
傅斯年與E國元首在鏡頭前像征性地握了下手,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將分寸拿捏得十分到位,把儒雅與沉穩詮釋得淋漓盡致。
這個男人簡直生來就是做帝王的啊!
看著屏幕上的那個男人,顧雲憬忍不住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