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憬不傻,當然知道他在逞強,於是伸出胳膊,放到他麵前:“要不這樣,你實在疼得受不了的話,就咬住我的胳膊吧,我皮厚,挺得住!”
不敢看那血腥的一幕,她把牙關咬緊,將頭別過去。
這個女人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看著伸到他麵前來的那條細胳膊,傅斯年原本是想挖苦她兩句的,卻感覺一陣暖流從心間淌過,連剛才傷口的劇痛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把手拿開,擋我視線了。”他開口,語氣比剛才好了一些。
“啊?你不打算咬嗎?”顧雲憬回頭看他。
“你胳膊那麼細,我擔心一口咬下去就斷了。”傅斯年隨口回道。
咦,這是他們總統先生在講笑話嗎?顧雲憬不敢肯定他這句話是在挖苦她還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見她不說話,傅斯年又開口,語氣裏帶著挖苦,“上次照顧我是因為你誤認為我是被你傳染的感冒,這次又是什麼原因呢?總不至於你跟這次爆炸案有關吧!”
他為什麼非要揪著這一點不放啊?顧雲憬不明白。不過這次真心不是她想跟來的,是老爺子把她當傭人帶過來的。
她張了下唇,想跟他解釋,可是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她想要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給逼了回去。雖然她不明白他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但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她選擇乖乖閉嘴。
氣氛有些壓抑。
“總統先生,要不,我給你講幾個笑話,給你轉移一下注意力吧!”總感覺兩個人呆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太壓抑,再加上她也想稍微給他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提議。
傅斯年的傷口疼得難以忍受,閉著唇,不發一言。
顧雲憬觀察了一下,見他沒反對,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始一本正經地講笑話:
“一天早上,小王撿到個錢包,裏麵有幾百塊錢和證件,最重要的是有一張紙,上麵寫著:本人經常掉東西,錢包裏的錢給你了,把證件還給我就行了。手機號是XXX。然後小王就打過去了,隻聽對方傳來一句:這手機我也是剛撿到的。哈哈哈哈!”
說完後,她自顧自地笑起來。
笑了幾聲,她才發現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麵色無波,一副像看弱智的表情看著她。
“呃……不好笑嗎?”她斂了笑。
她覺得很好笑啊!
傅斯年沒說話,隻是微皺眉頭地看著她。
“那……那我再想一個更好笑的,”顧雲憬冥想了幾秒,然後猛拍腦門,有了!
“還是小王,某天,她跟暗戀的一個妹子下棋,一番較量過後,小王陣亡。到了上帝那裏,上帝問他是怎麼死的,他說是被妹子氣死的,上帝來了興致,追問細節,小王回道:她說她的像能過河,因為是小飛像,我忍了;她又拿著車拐了個彎,說哪有車不會拐彎的,我也忍了!但是她竟然用我的兵把我的將吃了,說那是她養的間諜!”
隻是她賣力的表演並沒有收獲病床上那個男人一絲的笑意。
氣氛有點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