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曾先生的表現,什麼時候肯講實話了。”殷琴回道。
“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嗎?我說就是了,”曾勇開口,“範娟是我的情人,幾個月前,她突然說她受夠了地下情人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她開口要我娶她,並說如果我不同意,她就去把我們兩人的事情抖出來。我這人最痛恨威脅我的人,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把她關進了精神病院裏,我要活活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看來曾先生似乎很喜歡這裏,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繼續在這裏待著好了。等哪一天你想通了,或者哪天我再像今天這樣無聊,我們再見麵吧。”殷琴說著,轉身要走。
“你以為我在說謊?”曾勇問。
“同樣的故事編兩遍,那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背對著他,殷琴說道,“而且我敢保證,你軟禁範娟,跟我有關。”
聽到她說的話,曾勇怔了一下。軍人果然是軍人,洞察力和分析力超乎常人。
“那又怎麼樣呢?你還不是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他看她的目光帶著某種奸計得逞的快感,“如果我是你,我會好好善待知道內情的人,說不定,他哪天一高興,就把真相告訴你了。”sHúKυαi
對於他提的條件,殷琴隻是一笑而過:“我這人呢,其它優點沒有,就是毅力好了點。我們就試試看,誰先沉不住氣好了!”
“你……”曾勇氣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殷琴的手機響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聽到那邊的人說的話,她激動地說道。
掛上電話,她看向鐵門裏的人:“我給過你最後的機會了,是你不好好把握。現在,範娟醒了,你就等著她來指證你吧!”
說完這句,她便轉身走了出去。
……
殷琴開車,匆匆趕到醫院。
“範娟現在情況怎麼樣?”
“剛醒過來,醫生給她檢查過了,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因為長期遭受精神上的折磨,她的精神狀態比較差,很敏感脆弱。我們問她什麼她都不說,隻是嘴裏念叨著您的名字。醫生分析,她應該是有些話隻想對您說,也隻相信您。”負責看護範娟的人向她彙報。
“隻相信我?”殷琴有些奇怪。看來,那個女人非常信任她,但在之前,她們並沒有過什麼交集啊。
“是的,所以我才打電話給您,請您來定奪。”那個人又說。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顧雲憬點頭,“那現在她怎麼樣?清醒的,還是又睡著了?”
“醒著的,估計是在等您吧。”那個人回道。
“那我進去看看,你們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怕別人驚到了範娟,殷琴特意強調。
“是。”守在門口的人點頭。
叮囑好後,殷琴才推門走進去。
病房裏,範娟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病床上,臉上帶著受驚的表情。聽到開門聲,她警惕地看過來,不過看到是殷琴,她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聽說你要見我,所以我就特意趕過來了。”怕自己的說話聲太大,把她嚇到了,殷琴把聲音放得很輕很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