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庭無聲地將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以此給她勇氣。
“我問過了,保姆說那些人都戴著頭罩,看不清楚長相,而車牌我也查過了,是套牌車,看樣子是有預謀的。”管家的話瞬間將她拉入更深的深淵。
殷琴聽了差點暈厥,好在現在她坐在車裏。
梁白庭見狀,從她手裏接過手機,然後放到耳邊:“從孩子被搶到現在,大概過了多長時間了?”
“大概二十分鍾,保姆在地上拖拽了幾米,因為她出門的時候沒帶手機,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剛才她才拖著傷腿回來把事情告訴我的。”管家回道。
梁白庭眉頭深皺。既然對方是有預謀地綁架了梁宇,說明他們要麼圖財,要麼圖人。而且在他們剛得知孩子就是他們的親生骨肉就被綁架,他嚴重懷疑,對方也已經知道這一點了。
“你現在先保持電話暢通,剩下的我來解決。”說完這句,他便掛上了電話。
如果隻是圖財,那還好說。那些綁匪應該會給他或者小琴打電話,問他們要贖金。但如果是他分析的第二種可能,對方是圖人的話,那就麻煩得多了。而且現在,他懷疑一個人……
“白庭,我們現在怎麼辦?”殷琴哭著,拉著他的衣袖問。
雖然平時她再堅強,但此刻,她隻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失去孩子的母親,脆弱、敏感。
“不要急,我會想辦法的,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梁白庭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殷琴的手機又響起來。
兩人同時將目光看向屏幕。
“我來接!”梁白庭說著,已經接起了手機。
“殷上校,曾勇說他有非常重要的話,一定要當麵跟您說。”那邊的獄警說道。
果然他猜的沒錯。
梁白庭聽到這話,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
兩人趕到看守所。
“比我想的還要快到呢。”看了一下手表,曾勇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你把我兒子綁到哪裏去了?”殷琴質問道。
“喲,這不是我們一向內斂沉穩的殷上校嗎?怎麼今天這麼唐突呢?”曾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殷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拽起來:“少跟我裝蒜,別告訴我,孩子不是你的人抓的!”
“我勸你對我客氣點,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哪怕是少了一個指甲,我生起氣來,可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曾勇看著她,帶著誌在必得的笑。
“小琴,我們先冷靜一點。”梁白庭上前,將她抓著曾勇的手鬆開。
“還是梁先生識大體一點。”曾勇整理了一下被殷琴弄皺的衣領,然後慢條斯理地坐下。
“說吧,什麼條件?”梁白庭直切主題。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曾勇笑了一下,然後回道,“我要的很簡單,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