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分進合擊(1 / 2)

雨,還是不停地下著,糧,斷了,徹底的斷了。派出聯絡的兵陸陸續續回來了,相同的消息是運輸補給部隊已經全軍覆沒。

大呼上當是幾位副手和連長們終於猛醒的驚呼,洪組長卻默不作聲,指揮失誤的責任隻能是他自己來承擔。

請求增援或退兵都難於啟口,進退兩難的尷尬使他選擇沉默。我摸準了他的心思,我還想再添一把火。

“兩條路任選一條,一,請求退兵;二,繼續硬扛。選擇增援肯定不行,成則援兵之功,敗則我軍之禍。”我說得實在。

“說下去說下去,有道理。”期待的目光讓我受寵若驚,可惜是敵方的指揮官寵愛著我讚賞著我。

“請求退兵,則稱大捷,王大麻子被我軍擊斃,敵人全軍覆沒。繼續硬扛,則稱敵我戰況激烈,我方殺敵無數。”我說得輕鬆說得快樂。

“這這,不是謊報軍情嗎?遲早會露餡的呀?”洪組長疑惑地看著我說。

我哈哈一笑,說:“你看過不謊報軍情的嗎?再說,事已至此,先過了此河再想那山的事,不得不為的呀。您想啊,如果我們如實報告軍情,範領導肯定會要我們繼續硬扛著,然後增派援軍,援軍一到所有功勞全歸援軍所有,而敗績統統是我們的了。這不得不仔細斟酌啊。”

“是是,有道理,有道理得很啊。隻有一條路,繼續進攻,我們沒糧食王大麻子也沒糧食。不過,得改變方略,分兵進擊,包抄合圍,看他王大麻子走到天上去?”醒悟過來的洪組長興奮地想出了很毒的一招。

激情與壓力往往是智慧的催化劑。倒黴,他終於想出了我一直不說的計謀,我搬起的石頭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腳上,心裏的痛讓我欲哭無淚。

我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回到我的同袍一起時我被他們臭罵了一頓。

“還笑?鬼樣的比哭還難看,神經又發作了?到底是笑什麼囉?”馬蹄子疑惑地看著我說。

“發寶氣唦,經常發神經,還有別的事啊?馬蹄子你就喜歡多問,什麼事都沒得,就是神經發作。”狗尾巴喜歡糾纏馬蹄子。

看到我還在那裏笑著的細好奇地盯著我,“不為哥,有啥子好事啊?”

“他不又是做錯了什麼事,不要多問,肯定做錯了事。一看他這樣的笑就知道犯事了。”老頭似乎記得我過去曾經這樣笑過好幾次,所以他一語中的。

乞丐不甘落後,說:“那是那是,他這樣笑就沒有好事。”

其他的人都在等候我笑完,他們都感到壞消息就要來臨。我說出了原委,然後就接收和忍耐他們的臭罵和暴打。

打得我最凶的是催命鬼、馬蹄子和狗尾巴,我都懷疑他們怎麼下得了手,我想,腦震蕩肯定免不了,肝破裂脾破裂也隻怕會免不了,搞不好他們會把我弄成肉醬什麼的,好讓饞嘴再做一道美味人肉醬菜加人腦。

我很感激城裏人,我過去從沒這麼感激過他,他拚命地把我護在他的懷裏,還拚命為我辯解:“這不能怪他,這怎麼能怪他呢?”最後他說急了,搭上一句他很久沒說的一句話:“城裏人就不是這樣。”

細慌恐地看著,他是不會參加這種殘忍的事,納納地作不出聲。乞丐賊兮兮地笑著,他一貫的喜歡看這種熱鬧,偶爾也加上一拳一腳的。老頭噥噥地說:“算了算了,總還是自己人,你們下手也太狠了。”他在做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