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在裝傻,傻乎乎的在籠絡人心。不過,這想法也不一定靠得住,也許他本就這麼傻。降兵們回答“願意”時,有的發自內心,有的顯然是在敷衍,或者根本就沒思考,隻是和平常練時一樣,習慣地回答領隊的毫無價值的口號。
可王大麻子實實在在地在樂著,他還沒有過擁兵三千的曆史。這回,可以過過癮了。
我們現在開始養兵,一千多人的加入,繳獲的糧食僅僅夠我們兩三天的口糧,因此。從養兵的第一天開始我們就不得不省著吃。山上的芭蕉根、野菜、葛根、野果就成了我們的果腹之物了。
王大麻子端著鹽水泡芭蕉根使勁地撓腦袋,弄得頭皮屑滿天飛的他“嘿嘿”地傻笑著,自個兒噥噥道:“嘿嘿,這兵還真不容易養啊?嘿嘿”
“是啊,是啊。往後怎麼辦呢?”城裏人不識時務,冒冒失失地附和著王大麻子的憂愁。
“你,你懂個屁。打仗就靠人多,雙手不敵四拳,範領導兩萬人馬,還有千張軍隊一千多。捉鴨子也要人捉啊。”王大麻子瞪著眼狠狠地盯著城裏人,“你去籌集糧食,封你個軍需官,籌不到糧食我斃了你。”
王大麻子的報複又快又狠,城裏人蒼白的臉惶恐而又驚愕,半天才嘟噥出幾句話:“我,我,哪裏能夠籌集到糧食啊?這,這官,我,我當不了的啦。”
幾個正在吃飯的女人愣在那裏,他們也知道城裏人當不了這官,糧食沒法籌集到。她們望著可憐兮兮的城裏人,邱菊說:“你別嚇他,人家也是好意提醒你呀。”
“嘿嘿,好好,不嚇他,逗他玩呢。這家夥就喜歡在傷口裏搽鹽,嘿嘿。”王大麻子被邱菊一說有些不好意思。
王大麻子看著我,“你說說,有什麼法子?”
我已經有了答案,就在等機會,終於等到了,我說:“我們分兵吧,一股回擊龍門,大股人馬往洛河靠近。我感覺在洛河邊我們可以安靜地呆在那裏,他們不會來攻擊我們。”
王大麻子猶豫著,疑惑地問:“為什麼我們在洛河邊不會受到攻擊?此話怎講?”
“一種感覺吧。範領導好像與58師之間有默契,我說不準。”我說。
王大麻子在思考著,在場的人都在沉默地琢磨著我的這話。突然,王大麻子哈哈一笑,“兄弟,有道理,我們就這麼著辦。隻是又要辛苦你和催命鬼囉,你們帶千把人殺個回馬槍,我在洛河邊策應你。你那裏萬一頂不住就往安龍那邊靠,跳跳神估計也會打出抗千張國救軍隊的旗號,你就加入他們吧。當然是暫時的囉。”
我們開始分兵,老兵們跟我和催命鬼回龍門,王大麻子帶新加入的降兵和老弱病殘往洛河東岸靠近。沈娘和曉曉等女人自然是隨王大麻子走,我們又要分別。
可是,準備明天開拔的東西兩路軍已經沒有機會開拔了,我們受到大股的敵軍攻擊,其中,一千多千張軍隊將是我們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