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座山峰下圍滿了人,人影顫動,影影綽綽,還有不少人在趕來,想看看一看誰這麼大膽,還沒入門就挑起爭鬥。
“也不過如此。”有人不屑,為天濁宮前輩弟子,修為很高。身著淡藍色衣衫,英武不凡。
“段家刀法多然犀利。”藍衣年輕人身旁,一個紫衣男子說道,認出了段無非。
“哦?你認識?”藍衣年輕人問道,眉毛微調,提起興趣。
“不認識,段家素來不與人來往,很少出現在宗門。但段家的傳說從未斷過。”那人神色嚴肅,看著場地的廝殺,接著說道:“段家每一代都是獨來獨往,不見上一代人物,即使是死,隻要不是老輩出手,也會不管不顧。”
“如果是老輩人物出手呢?”另一人詢問,一身青衫,同樣修為很高,三人獨立在山峰一處,不與他人交談。
這三人都是高手,長得氣宇不凡,年齡都不大,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模樣,與永夜相差無幾。三人穿著不同顏色的衣衫,他們獨立在一地,周圍無人靠近。
“滅族!”紫衣男子說道,神色淩然。他出自一個大家族,對段家有所了解。曾在家族藏書中見到過有關段家的記載,對段無非的出身很了解。
“這麼嚴重?一個弟子引起一場家族大戰?段家很強大嗎?”青衫男子問道,有些驚訝的看向段無非。
大戰在繼續,段無非與劉梓顏的戰鬥非常激烈,兩人看起來旗鼓相當,一時間很難飛出勝負。但了解段家的紫衣男子卻不這麼認為。
“段家刀法,犀利剛猛,遇強則強。家族中曾有長輩與段家同代交過手,曾說過段家的疊浪刀法,一刀連接一刀,每一刀都如一層海浪,威力越來越大,成倍的增長。到了最後一刀劈出,有如巨浪拍岸,聲勢極為浩大。”紫衣男子說道,對段家非常推崇。
場地上,很顯然段無非並未用跌浪刀法,他雖然看似出手剛猛,刀法犀利,但並未用全力有所保留。
“看來此人實力不止如此,麵對劉梓顏還有所保留,此人實力不簡單啊。”青衫男子說道,饒有興致的看著場地內的戰鬥。
“這場戰鬥結果已分,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藍衣男子說道,失去了興趣。
“不見得,雖然戰鬥結果很明顯,我總覺得,段家不會平白無故與人來往,這次事件不會那麼簡單,下麵應該會有好戲。張兄、徐兄,何必這麼著急回去,就當休息一會兒看看戲好了。”紫衣男子說道,滿懷興趣的看著山下。
場地內,段無非的戰鬥非常激烈,觀看戰鬥的眾人議論紛紛。永夜卻麵含微笑,向著一方走去,他的目標是尖酸刻薄的年輕女子。
“你,你想怎樣?”看到永夜一步步走進,李夢瑤又驚又怒,麵對永夜她不自覺的後退。
“向他道歉。”永夜說道,神情冷漠。
“你,你別過來,這裏是天濁宮,你知道我是誰嗎!?”李夢瑤不斷後退,神色恐慌,色厲內荏的叫喊道。
“我不管你是誰,向他道歉,不然一段時間後,再沒人知道你是誰。”永夜開口,冷冷的說道。
李夢瑤睜大雙眼,表情呆滯,不敢相信的望著永夜。她進入天濁宮數個年頭,從未有人敢這樣與她說話,更沒人敢威脅她。
一刹那間,她竟有些難以置信,呆愣在原地。
永夜神色冷漠,沒有理會李夢瑤的表情,一把將她拉起,拖到怯弱的少年麵前,淡淡的開口,道:“道歉。”
看到這一幕,少年瞬間低下頭,臉色漲紅,怯怯的說道:“對,對不起。”
聲如蚊蠅,但還是讓永夜一個趔趄,險些跌坐在地。微微皺眉,永夜有些無語的說道:“不是你,是讓她給你道歉。”
“不,不用了。”少年驚慌的說道,一雙手直晃,頭低的更低了。
“我說讓你道歉,沒聽到嗎!?”永夜冷著臉,看向年輕女子李夢瑤,神色冰冷。少年太靦腆,讓他有些無語。然而越是這樣,永夜心中更加窩火。少年如此善良,即使受到別人的冷言冷語,依然大度為懷,反觀年輕女子等人,讓他心生厭惡。
李夢瑤在永夜的喝問下,神色一愣,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她想呼救,卻又不敢。往日的靠山現在自身難保,其他人誰還願意為她出頭。一時間,她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窮途末路感。
“對,對不起。”李夢瑤說道,聲音低沉,不情不願。
“沒,沒關係。”少年趕忙開口,神色慌張,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