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死亡陰影(1 / 2)

“你究竟是誰?”永夜驚疑的看著少年問道。

“我就是我,還能是誰?”少年一笑,放下手中的就被,將長笛橫在嘴邊,清幽的笛聲再度響起,清脆悠揚非常的動聽。

但永夜卻聽到一絲異樣,在笛聲中,有淡淡的牽掛,一絲眷戀。像是在訴說一個淒美的故事,讓人聽了心中一痛。

笛聲幽幽,永夜卻不能用心去傾聽。這個少年不簡單,在悄無聲息的虛影步下,竟能感覺到他的到來。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怎麼看都不想一個懦弱的少年,更像一位強大的人物,在借笛聲抒發心中的情愫。

一曲完結,少年再次轉身,舉起一杯酒,向永夜笑了笑說道:“師兄,請。”

既來之則安之,永夜心想。毫無顧慮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接過少年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下。

“好酒!”

永夜說道,發自內心的讚歎。

“師兄既然喜歡,就請多喝幾杯。”少年說道,臉上掛著微笑。拿起長笛,繼續吹奏起來,還是那個曲子。

笛聲悠揚,永夜細心傾聽,沉醉在笛聲中,有些傷感,有些無奈還有一絲不甘。笛聲中抒發了少年的情懷,在皎潔的月色中,顯得那樣的淒涼。

一曲終了,少年起身站在亭台前,遙望遠處的茫茫大山,神色神色淒涼。

“師兄覺得這首曲子如何?”淡淡的聲音響起,少年背對永夜,輕輕的問道。

“悠揚帶著傷感,想必你有什麼心事吧。”永夜答道,望著少年的背影,等待他他的回答。

“人生一世所為何求?”少年問道。

永夜微愣,少年看起來十幾歲模樣,卻說出這樣的問題,讓他微微驚訝。

“我不圖名利,不求富貴,性情淡然不與人爭鬥。隻求活得瀟灑自在,尚且不能,還要落得身死異鄉,與心愛之人不能長相廝守。”少年說道,神色黯然,一襲白衣在月色下,顯得那樣的孤寂。

“天濁宮弟子數千,可偏偏遇到師兄你。”少年微微搖頭,頓了頓,開口道:“你不該來。”

永夜疑惑,不明所以。聽少年的話語,像是有所心事,卻與他有關。

“我尋你的笛聲而來,隻不過心中好奇,不明白師兄何意,為何我不該來?”永夜沉默。

“這是命運吧。”少年說道,一聲歎息,沉默不語。

月色中,兩人都閉口不言,周圍隻有蟲鳴,顯得夜晚更加的冷清。

“撲棱棱”

幾隻夜鴉呱呱名叫,從一顆枯樹上飛起,讓這片山穀顯得更加靜謐。

永夜望著少年,沒有開口。白天與他相遇,錦木曾告誡他們不要與少年走得太近,會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他一直沒在意。

現在看來,的確有些讓他疑惑,少年不但性情大變,與往日判若兩人。更讓他吃驚的是,少年臉上的那絲死氣,讓人心中發毛。

一個活人,臉上卻布滿死氣。從少年的修為上看,他絕對不弱至少在化神境兩層天,這樣的修為遠超同代弟子。但他平日性格靦腆,甚至有些怯弱,麵對比自己境界低的弟子,都唯唯諾諾。與他現在的氣質,完全不符。

“還沒請教師兄姓名?”永夜開口問道。

“名字而已,不說也罷,本就是將死之人,何必還要勞師兄掛念。”少年說道,語氣平和帶著瀟灑。

“既然相識,總該知道對方名字才對,師兄既比我早進山門,就不要稱我師兄才是,叫我永夜就好。”

“就叫我莫離吧。”少年說道。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永夜心中驚訝,少年喚作莫離,有莫要離開之意。雖然不知道真假,從少年的話語中,他能感覺到那絲淡淡的思念之情。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永夜念到,舉起酒杯,一口飲盡。

他心中疑惑,對少年不解。既然他不肯說,永夜自然不會強問,念了一句詩,邀少年坐下,兩人在月色中對飲。

也許是因為這幾日的勞累,也許是酒的作用,在不知不覺中,永夜竟感覺到困意。他修煉以來多久沒有這種感覺。

“你不該來。”模糊的聲音傳來,就在永夜昏昏沉沉的時候,少年淡淡的說道。

第二天,正午的驕陽映照在臉上,感覺到那絲溫熱,永夜才醒來。但少年已經離去,空曠的小山峰上,隻有他一人。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昨夜的遭遇讓他疑惑。

“有人死了。”回到住處,墨桐說道,神色凝重。

天濁宮弟子向來互相競爭,常有弟子死於爭鬥中,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看到墨桐的神色讓他疑惑,什麼人死了讓他如此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