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3月,樹木已經開始了換裝,抽出嫩綠枝芽,遠處連綿的山峰一片新綠,顯示勃勃生機,山腳下的有個小村莊,背水而建,村外的東邊有一處正對著村口的平場,數十個女人在地裏勞作,幾個大一點的孩子也在傍邊幫忙著,而小一些的則在不遠處嬉戲著。
所謂望山跑死馬,當太陽從地平線躍出一尺多高的時候,韓風才走近了村子,感覺有些疲憊,便在溪水邊的一個大石上坐著休息了一下,聽著溪水潺潺的流動聲,韓風感到口有些渴,於是蹲下身子,捧了把水,喝了幾口,溪水有些甜卻是冰涼激得韓風一顫很是解乏,照著溪水稍做整理,便趟過溪流,順著村在外圍碗口粗的圓木製成的圍牆,轉到村口,看見村裏空蕩蕩的,便轉身朝平場的人群走去。
“大嬸,請問村長家怎麼走,在家嗎”韓風向一個看上去40多歲麵容有些滄桑在地埂邊指揮著的婦女打聽到。
“村長?我們這沒有叫村長的人啊”婦女用詫異的眼神打量著韓風,一臉狐疑。
“嗬嗬,阿妮嬸,人家問的村長其實就是族長,不是人名。”旁邊一個正彎腰在地上已經挖好的坑窪中種著東西的年輕婦女停下手,插著腰直起了身子紐過頭說:“哎喲,好俊俏的小夥子啊,找族長什麼事啊。”看見韓風表情有些猶豫,年輕婦女朝遠方招了招手“阿妮過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將手上的牛繩交給邊上的人,跑了過來“繡姐,什麼事呀。”年輕婦女指了指韓風“喏,這小夥子找老族長,你帶他去下”
小姑娘走到韓風麵前,打量了下韓風說“跟我來”也不理韓風反應,就向村子裏快步走去,韓風急忙緊跟上小姑娘。
村口大門正麵遙相對應著的是聖殿,以其作為中軸線,將村內建築對稱布局,老族長家就緊靠聖殿左邊的一幢,來到房門口,小姑娘也不敲門,直接推開走了進去,左顧右盼間叫著“紀爺爺,有人找”。
一個身材魁梧老人從角屋裏轉出,步子有些微跛,看見小姑娘,溫和的笑著“小妮子,誰找我啊?”小姑娘順手朝門一指“在那啦,紀爺爺,地裏還有事,我走了。”
看見站在門口必恭必敬的韓風,老人招了招手“娃子先進來在說,有什麼事啊。”看見老者相招,韓風也就應聲進了堂屋,離老者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對著老者躬身施禮:“老族長大人,我是個流浪的孤兒,想借貴村寶地求一容身之所,還望老族長大人垂憐。”說完話便直起身子,一臉平靜的望著老者,靜靜的等待著回答。看著韓風有些稚嫩的臉,老者麵色溫和微笑著道:“我已經不是族長了,不能決定你的去留,你也不要著急,就先在我家坐坐,等族長回來再說吧。”說著指了紙緊挨著堂屋左壁的長木凳:“別光站著,坐啊。”
順著老者手指的方向,韓風走過去坐了下來:“老族長,不知道族長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日落前一定會回來的,如果今天運氣好,獵到足夠多的獵物也會提前回來的。”看著韓風老者解釋著說:“孩子,你叫什麼,哪人啊,怎麼到這的啊”
“我叫韓風,是個孤兒,從我記事起,我就在流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的人,沒有人肯收留我,所以我一直流浪到了這裏。”想起自己真實世界的身世,韓風的聲音有些低沉。
看到韓風沉靜在回憶中一臉傷感,老人有些歉意:“孩子,吃過了嗎,我著還有點吃的”說著老人就要起身去拿。
在回憶中的韓風頓時驚醒,連忙起身阻止:“老族長,謝謝了,我不餓,既然族長天黑前回來,那我就先出去一會,等太陽落山時在來拜會族長。老族長告辭了。”施了一禮,退出堂屋,出了門口才轉身離去。
望著韓風離去的身影,老人自言自語道:“可憐的孩子,等擎回來,就叫他收下著孩子,村子正好人口不多,哎,人多了才能興旺啊。”
與村莊相隔不遠有座小山,山不太高,鬱鬱蔥蔥,不知名的鳥兒在樹上歡快的唱著歌,陽光透過樹隙斜照在山間小路上,韓風一個人在山路上,左手拿著一根去了枝椏剝了皮,長約7尺粗約3寸的白色樹枝,目光左右遊離著,從重生進入家園到現在,韓風除了喝了幾口冰涼的溪水滴食未進,雖說上輩子兩年多的苦難經曆,韓風的神經已鍛煉的十分堅韌,忍受和承擔的力度得到了加強,可是空著肚子畢竟不好受,能解決的還是要盡早解決。當然在老族長家時,韓風也不是不餓,隻是兩年的生活使韓風明白很多時候人必須靠自己解決問題,隻有這樣別人才會尊重自己,看重自己。這個社會不需要累贅,想要別人的認可,必須先證明自己的價值。為了能更好的融入山下的那個小村子裏,韓風認為自己必須讓村裏的人知道自己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