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幹!”千鈞一發之刻,祁連大喊出了聲,“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這種話留著騙三歲小孩吧。我的智商這麼高,怎麼能隨便相信你?青森睥睨了祁連一眼。
“我要是騙大師兄你,就罰我不能替祁家傳宗接代!”祁連狠了狠心,發了自己認為最毒的毒誓。
“你已經快沒有小丁丁了,拿什麼傳宗接代?”
“可是真的不是我幹的啊!”
“那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說,你的同夥是誰!”
青森終於逮到了這個質問的機會,問題像連珠炮一樣向祁連砸來,“不是你幹的,就說明是另有其人!說,你混入長歌門有什麼目的?你答應幫助元凶有什麼目的?背負著罪名也不肯交代出元凶又是什麼目的?”
祁連傻了眼,耳邊盡是目的目的目的……,“我沒有目的。”
“沒有目的就是最大的目的!”青森哼了一聲,“不要以為我和掌門不知道,上次的跳崖事件就是你煽風點火,弄得人盡皆知。說,你是不是別的門派派來的探子?”
好大的一口鍋。祁連徹底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和大師兄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怎麼什麼翔都往自己頭上扣呢?
“哼,現在暫且不處理你。你好好想想怎麼將功折罪吧。”
青森一劍劃傷祁連的胳臂,一滴一滴的血從劍身低落在地上,祁連還未喊上一句“誒喲”,就又是一劍劃了上來。
祁連默默地忍受了這痛楚,他沒有喊停的權利,也沒有喊痛的權利,他隻是一個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外室弟子,說的難聽點,就是跑腿的,打雜的。
“茲——”青森不知道從哪裏扯了一塊布,扔給了祁連,“把你的傷包紮一下。”
祁連苦笑。接過那塊品質精良的布,忍住痛,給自己包紮傷口。
“我不是要你流血,隻要你記住今天的事,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心裏也該有個底。”
“大師兄,我……”
“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祁連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他想要出名,想要出人頭地難道錯了嗎?為什麼每個人不是利用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就是無視他,把他當成最低賤的存在。
他看著青森進了顧寧的屋子,再將門狠狠關上。一陣失神。
總有一天……
偌大個長歌門消失一兩個弟子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更何況是祁連這一般地位比較低下的存在。
祁連平時在門內比較活躍,名聲也比較臭,他的消失也不過如一粒石子入水,泛起的漣漪一樣,很快就沒人注意了。
顧寧在床上昏迷了已經有三天之久,熙雲消失在青森麵前也有三日之久。
熙雲久久不歸,顧寧遲遲不醒,夕真整天神神叨叨,青森已經分身乏術了。
要是師父再醒不過來,長老會那邊就懷疑了。
現在青森整個人就差白了少年頭,空悲切了。
還是先回自己的住處吧,萬一師弟跑到自己那裏去了。
這天的夕陽晚景和往日一樣。長歌門同一個季節的晴天晚景其實都差不多。
青森卻從這一同樣晚景中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