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沒走幾步,突然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一股強勁的熾熱猛地衝入腹部,牢牢地壓製住了剛才衍生出來的涼意。

他就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拋入了火爐之中,每一處都是散發著無名的邪火。

難道著就是那種小果子帶來的後遺症。

他的腦袋被火氣燒得隻剩下一團漿糊。拚命想清醒,但偏偏越來越熱的體溫根本就不給他自我拯救的機會。

他現在唯一殘留的理智告訴他,太熱了,他得想個辦法降溫。但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束縛了。

他伸出手,迷迷糊糊地脫掉了**,扯去了纏在身上的藤蔓。

他現在需要的是水。唯有冰冷的河流才能把他從無邊的火熱中解救出來。

但是,他的印象中,好像還有一個人,他的體溫,比那湍湍的河流水還要冰冷。

是誰呢?

在恍恍惚惚中,他好像見到了一張怒氣衝衝的臉。

“解藥呢?”

“解藥?”顧寧不解,一張俊美的臉龐,浮現的卻宛如初生嬰兒般懵懂無知。

不過,潛意識中,他覺得自己好像觸摸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直教人想像藤蔓一般纏住這氣息。

“好舒服。”

顧寧抱著那冰冷的“柱子”,忍不住在上麵蹭了又蹭,把自身體內部散發出的熱氣,過渡給那冰冷的“柱子”,拚命地汲取那似乎越來越冰寒的冷淩氣息。

“該死的。”

有人在他的耳邊低聲詛咒。

顧寧在汲取了無限冰寒之後,理智慢慢地回籠,勉強睜開眼,一張淩厲的、鐵青的、散發著黑氣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

“熙雲。”

“你到底給師兄吃了什麼?”見顧寧睜開眼,熙雲冷冷地質問道。

“我也不知道。”顧寧苦笑一聲,“你也看到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繼而他臉色一變,“青森呢,你在這裏,留他一個人豈不是危險。”

“師兄是水係屬性,沒什麼大礙。”

“沒什麼大礙就還是有問題的吧。”

如果自己沒把那些果子帶回來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顧寧抬腳就要走。

“你就打算這麼回去?”熙雲在身後叫住他,“你的目的是什麼?究竟是不是那老不死的派你來的?”

“的確是掌門派我來的啊。”

“你找死。”熙雲話風一轉,手中一個光雷術竟是直直地朝著顧寧而去。

顧寧察覺到背後的危險,一個側步,險險地躲過去,並反手施了一個光雷術。

雖然二者都是光雷術,但是顧寧的修為比熙雲高了不是一個層次,威力比熙雲的自然大了不是那麼一星半點兒。

不過顧寧的光雷術並不是衝著熙雲去的,他隻是將光雷術施展在了離熙雲最近的一棵樹上,那棵樹頓時轟然倒塌。

這是一種實力的展現,借此來告訴熙雲,他雖是“爐鼎”,但實力可不比他差,也不會任由他和青森欺負。

得到的是熙雲一個冷冷的嘲諷的笑容。

“我不管你和掌門有什麼仇,什麼怨,既然掌門看中我,給了我一個機會來到飄渺仙境,從這一點來說,我確實就是他派來的人了。但即便如此,也不該將你們的主觀情感強加在我的身上,況且,你們不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長歌門的優秀弟子麼,怎麼連這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