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剛下山就碰見一個熟人。

顧寧側過頭去,果不其然是那張曾經心動的臉,女神。

心動也是曾經的事了,現在看到女神,完全沒有半點心動的感覺。

這是為什麼?顧寧有些頹然,他坐在客棧裏的桌子邊,托著下巴。這不科學,難道是他修煉把七情六欲都修沒了?

倒是夕真和那夥計迎了上去,那夥計滿臉堆笑,夕真則是非常激動。

終於不用對著那人一張冷酷而又狂霸拽到沒朋友的臉了,她容易麼她。

在夥計難以置信,充滿著好奇與探究的眼神下,夕真緊緊握住了月上淺的手,“淺妹妹。”

那是一個深情,一個激動。

顧寧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栗,盯著地上看,企圖找出被嚇掉下地的雞皮疙瘩。

那夥計“嘖嘖”感歎了幾聲,“有不純潔的男男關係也就罷了,沒想到還有不純潔的女女關係,真是長知識了。”說罷,有模有樣地搖了搖頭。

顧寧“噗”一聲,笑出了聲。這,夥計也太逗了吧,真不愧是冉清找來看店的人,那大腦的構造奇葩程度與冉清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顧寧這“噗嗤”的笑聲並沒有遮掩,那小夥計聽到後,朝著顧寧看了一眼,見他的目光似乎是放在自己身上,連忙捂住臉,“長得英俊也是一種罪過啊。”

……騷年,你這麼自戀你爹娘造麼?你老板造麼?你的未來對象造麼?

像你這種帥比是要注孤生的節奏啊。

阿彌陀佛。

那邊重逢的好麗友漸漸平複了心情,兩個人手拉手特別親密地坐在了顧寧旁邊的桌子上。

顧寧托著下巴,對小夥計揮了揮手,讓他過來。

“本小二是這麼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麼?”

當然是。作為一個小二怎麼能沒有這種覺悟呢。

小夥計“屁顛屁顛”(並不)地小跑到了顧寧的桌邊,“客官,你有什麼吩咐麼?”

顧寧用手關節敲了敲桌子,“坐下,我有話要問你。”

“我站著就好了,客官您問吧。隻要不涉及我的三圍,我的家庭,我的收入以及我未來的計劃就行。”

喂喂,正常人不應該是說隻要不涉及老板的隱私,客棧的隱私,客棧的收入客棧的計劃就行麼?打住,真被他帶歪了,正常情況誰會問這種東西啊。又不是相親。

顧寧撇撇嘴,曈曨在一瞬間放大,猛地一拍桌子,“你不會是以為我看上你了吧?”

小夥計沒有正麵回答,眼底寫著的“難道不是這樣嗎”出賣了他的答案。

顧寧哭笑不得,“想太多是病。”

小夥計抬起頭,眨眨眼。等顧寧把話說完,他覺得這句話應該還有下文

“得治。”

小夥計瞪了顧寧一眼,氣衝衝地離開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客官的份上,分分鍾就開罵了。

顧寧撓撓頭,心裏沒什麼把人給氣跑的內疚感。腦洞太大是種罪惡,就該這麼治嘛。話說禍從口出,萬一哪天小夥計的腦洞得罪了肚量小的人那可就難辦了。某人好不要臉地覺得自己的心胸開闊無比。

他輕輕哼笑一聲,凝神聽好麗友二人組的“深情對白”。話說回來他到現在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女神和夕真做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