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小夥計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一陣倦意席卷了他。這白日夢做不了,夜裏夢總能做了吧。他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去把客棧的門給關上。嘴裏還嘟噥著“打烊了”。其實還沒到深夜,一般的客棧不打烊的都有。這小夥計關門的時間還是早了點,這客棧嘛,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
顧寧轉念一想,這客棧的老板娘都想這客棧倒閉了,出門臨走之前會交代小夥計這麼幹也不奇怪。抱著小東西就往二樓走,走到半空的樓梯,突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倚著欄杆,就衝小夥計擺了一個“過來”的手勢,看著挺正(feng)經(sao)的。
“客官您還有什麼事麼?”小夥計腦海中警鈴大作。這麼晚了,眼看就要就寢了,孤男寡男的,看起來就特別危險。
要是他要自己提供特殊服務該怎麼拒絕?
小夥計一邊大開腦洞,一邊往顧寧那邊挪,就是沒上樓梯,隔著一個欄杆,站在樓下,仰望著顧寧。
如果換成孺慕的表情就更好了。
現在這樣羞答答又不像是羞答答的眼神,顧寧也很懊惱。男人不壞,男人不愛這句話千萬別在他身上靈驗啊。
萬一邪魅炫酷狂霸拽(逗比加上蛇精病)的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了他那就難辦了。對著這麼一張臉他攻不起來啊。
等等,他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來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過才一天小夥計的非同尋常的萬人迷腦洞就影響了他。
這真真是可怕。
顧寧居高臨下看著小夥計,像是自帶了透視儀,要把小夥計從裏到外看穿。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小夥計覺得像這種程度的視奸他是可以忍受的了的,任何一個風華絕代的人在沒有強大起來時,身邊總有那麼一些猥瑣的人,猥瑣的時。當很多人用這種眼神看他時,他已經處之泰然了。
所以,這個人對他來說不是特殊的。
小夥計鄭重其事地“嗯”一聲,握拳,點點頭。看得顧寧一愣一愣的。
壓一朵小黃花,賭小夥計肯定又腦補了什麼東西。
顧寧拍了拍欄杆——其實他更像拍拍小夥計的頭,“前些日子,你有沒有看過一個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大概二十歲左右,看起來有些高冷。”
“白衣男子挺多的啊,不過,高冷是什麼意思?”小夥計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就是高貴冷豔。”
“穿白色衣服的大都很高冷。”小夥計現學現用,“反正要不是謙謙君子如玉,要不就是高冷無比。”
這倒也是,如果穿白色衣服不是裝B,那麼就真的是非常適合穿白色了。
“像我自詡駕馭得了各種顏色,卻唯獨駕馭不了白色。我的風格太複雜了……”
“打住。”顧寧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小夥計的話,明明是他打聽人,怎麼話題就歪了呢,“這麼說吧,穿白色衣服最好看的那個男子。”
“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想起來了。”小夥計撇撇嘴,“他確實是來過,大概是……咦,很久之前了,因為穿著有著仙氣,所以我覺得白色穿在他身上特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