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很可怕。她決不能坐以待斃。

隻可惜了顧寧沒有讀心術,夕真才僥幸逃過了一劫。不然以顧寧的暴脾氣分分鍾嗬她一臉。姑娘,你實在是想太多,即使你想被他吸引,他還不樂意呢。

“好吧好吧,看在月上的份上,我這次就幫你付了,下次你要是想讓我付,對不起,還請你找一間下房住,我可沒錢供著您這位大爺。”算她怕了她了,寧可招惹君子,不可妄動小人,她是沒有他卑鄙無恥才總被他欺負的。

這樣想想,夕真瞬間找到了優越感。拉起月上淺的手,就往門外走,“得了,我這就給你結賬去,你快一點啊,不然咱們各走各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是今個兒不和他一起上路,指不定怎麼在背後敗壞她的名聲呢。

夕真壞心眼地想著,還不忘回頭吼了一嗓子,“別磨磨蹭蹭的。”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麼催。”顧寧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結你的帳去。”

夕真咬咬牙,得,這年頭欠錢的是大爺,她忍了。回去的時候就和師父說讓他好好管教這個爐鼎,簡直是囂張得無法無天了。

若是顧寧事後聽到這番言論,要自己管好他的精分play,指不定又會發什麼蛇精病。說不定就來一個單人的言語的秀恩愛了。

所以說有時候無知真的很好。起碼夕真不知道念遠是顧寧的精分play,不然,嗬嗬,吐血都是輕的,分分鍾死師徒也是極其可能的。

當然也不排除夕真本質上是個抖M的可能性啊。

話說這頭顧寧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東西,那邊夕真已經被小夥計說“不收房錢的言論”給震驚了。

就算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什麼的,這客棧也不是小夥計開的,說不收就不收房錢了?這真是——

極好的。

反正替她省錢了。以防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幻聽,夕真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是不收房錢了?”

“我非常確定。”

見夕真露出難辨的神色,小夥計又不禁問道,“怎麼了,不收你房錢還不樂意。”

渾然忘記了他壓根兒就沒向人家解釋為什麼不收房錢,根本不知道這種行為可能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當然夕真沒往盜上麵想。她想到是奸。具有嘿咻關係的那種奸。除了夕真往這方麵想,月上淺倒是皺了皺眉,並沒想太多。她就是覺得欠了小夥計人情似乎不太好。

於是,這誤會也就這麼種在了夕真的心裏。

這會兒賬不用結了,但是顧寧卻還沒有下樓。夕真等了一會兒,見顧寧還沒出現,便有些不耐煩,“月上你在這裏等會兒,我去上去再催催他。”

月上點點頭。

夕真把木質樓梯踩的“咚咚”作響,氣呼呼地推開了顧寧的房門。

顧寧正對著大開的窗戶往外看,聽到聲響,回過頭,“這麼快就結完賬了。”

“你好能耐啊,人家都不收我們的房錢了。”

顧寧被這陰陽怪氣的話說得一愣,不收房錢和他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小夥計看在昨天自己幫他壓緊的份上?

係統:醒醒,不要再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