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打探消息,不僅需要合適的價碼,更重要的是需要熟人的引見,若沒有熟人,即便你放了金山銀山在這裏,幕後之人也不會出來見你,更別提接你的這筆生意了。要知道,天下沒有白賺的錢,若不知道底細,將消息賣給了被打聽對象的敵對勢力,後果不是說能承受就能輕易承受的,那幕後之人此前吃過兩次虧,秉著事不過三的原則,他做事是越發謹慎。
這些事情顧寧都不知道。但是來都來了
顧寧在院子裏靜坐了半天,他的神識足夠覆蓋這個院子,但是,他不能覆蓋,這院中的客人他不能保證沒有修真者,若是神識被攻擊,也隻能自食其果了。
好在他的耳力也能聽到院中人的細語了——隻隻要沒有結界的阻攔,除卻神識的攻擊作用,神識比耳力多出來的一個也便是監控的作用了。
今天在萬影樓的花園裏的客人,幾乎都是魔族的人,這點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毫不掩飾的魔族的氣息便可以看出。
也許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顧寧的到來,也許是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幾個魔族在精神鬆懈下來後便開始高談闊論。而他們的高談闊論似乎並沒有給妹紙們和漢子們帶來影響。當然了,這些似乎都是表麵的,這些妹紙們和漢子們在萬影樓摸爬滾打這麼些年,一心二用,一心三用的能力不要太厲害。
他們可以一邊彈琴,一邊注意客人的談話,一邊在心裏吐吐槽,而後兩者行為絕對讓人察覺不到。
“聽說了麼?”
“什麼?”應聲的魔族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眼中帶著淫邪,看向身邊彈琴的女子,一麵漫不經心地回答到,“沒頭沒尾的,聽說個屁啊!”
被訓斥的魔族訕訕地湊到他身邊,剛要附在他耳邊說,卻被一下子給推開。
“去去去,要說就說,別這麼婆婆媽媽,這又沒有外人。”
魔族遲疑地看了一眼彈琴的女子,女子卻不為所動,就好像沉浸在琴音之中,根本沒有聽到二位魔族的對話一樣。他隻好再次把目光轉移到他的同伴身上。
他的同伴同樣不為所動,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就這樣說,要不就別說了,老子可不像你這麼八卦。”
“這可是機密……”
“要是機密你還說出來,是男人就別唧唧歪歪的。”同伴嗤笑一聲,“雞密?我還有鴨密呢!”
其他的魔族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本來是不動聲色地聽著,看那人會說出什麼,卻沒想到聽到一個鴨密的諷刺,頓時哄堂大笑。那個魔族也羞憤無比。
恰好,女子一曲奏罷,站起來對客人行了一禮,聽到這哄堂大笑,誤以為是在嘲笑自己,不禁紅了眼,便要離開。
那個魔族本來隻是想刺激一下同伴,但是沒想到惹到了自己一直覬覦的女子,不禁有點懊惱,當下挽留的話就脫口而出,“姑娘留步。”
那女子停下腳步,並未轉身,卻在魔族要抓住她的衣角時,不動聲色地偏離了過去,“公子還想聽什麼曲子麼?”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