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昨天晚上不是歸刹的所為。”夕真強調。
“不管怎樣,這件事情就更棘手了。”陸惑眉頭深鎖。
“還是先把前輩找來商量事宜吧。”夕真正要去敲顧寧的門,卻被陸惑給擋住。
他知道小師弟和二師侄在一起是一回事,而小師侄撞見二師侄和小師弟共度一夜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小師侄和大師侄兩人掰了,和二師侄有直接關係,兩人對上了豈不是要動幹戈?
“念遠道友還沒醒呢。”
“啊?”夕真茫然地看著他,這都大中午了,還沒醒?
陸惑對上那求知的眼神。總不能說小師弟和他的二徒弟顛鸞倒鳳,現下起不來吧。
“這麼點小事,就不要打擾他了,等遲一點,我再告訴他。”
夕真眨眨眼,這是小事麼?她怎麼不覺得。
還是順從地聽了陸惑的話。
“既然這樣,那就有勞師伯轉告了。”
陸惑點了一下頭,示意他知道了,拉著蘇卿就進了房間。
夕真則是收拾了一通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準備出門。
她和歸刹約好了,今天下午他帶自己遊玩滄城。在滄城這麼些日子,她還從沒有好好地遊玩呢。
前兩天好不容易出來玩,還和大師兄鬧得不歡而散。
不說不爽是不可能的。
青森默默地跟在她後麵。動作也不是鬼鬼祟祟,反而是故意把自己的行蹤和跟蹤的事實告訴夕真。
夕真卻沒有半分躲著的意思。也沒有回過頭來看一眼。
“怎麼了。心疼了。”站在窗戶邊,顧寧和熙雲看著二人離去。
“你在吃醋麼?”熙雲反手抱住他,將下巴抵在顧寧的肩膀上,一副纏綿恩愛的模樣。但是體溫卻如此冰冷,就像他現在的心,看似焐熱了,卻還是那樣漠不關心。
“當然了。”顧寧賭氣地關起窗戶,“難道吃醋也不可以麼?”
“可以啊。”熙雲笑了笑,“你越吃醋,我越開心。”
“那我豈不是要酸死了。”顧寧翻了一個白眼。用手拐了拐對方的腹部。“剛剛你聽到了吧。歸刹昨天晚上沒有殺人。但是今天卻有血案。”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親愛的?”熙雲吻他的耳廓,**的手段一天比一天強,連從顧寧那聽來的“親愛的”用得都是麻溜麻溜的。“這隻能說明昨天晚上他什麼都沒幹而已。”
“他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幹。不代表他的手下什麼都沒有幹?”顧寧問道。
“他的手下應該沒有那種不知輕重的蠢貨。或者說,他想把我們的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出去罷了。”
“還真被他們說對了,你們兩個針鋒相對。他想弄死你,你也不想便宜他。”
“你怕了?這樣不擇手段的我?”
“誒呀,別說的這麼矯情,我是誰啊,怎麼會怕你?”顧寧把臉對著他,狠狠地吻了一口,“怕我自己也不能怕你啊!放心吧,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喜歡你,沒有害怕。”
是的,他有時候會害怕愛上熙雲的自己,因為這樣的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底線,隻為了他一個人而活著;但是他卻不害怕熙雲,哪怕他變成和原著中一樣的存在,他不曾後悔,遇見他,愛上他,隻後悔沒能早些遇見他。
“記住你說的。”熙雲眯著眼,狠狠地咬著他的嘴唇。
心裏竟然前所未有的安心。
什麼暗戀的人,都見鬼去吧,他現在想要的隻是眼前這個人而已。
“我不會忘記的,永遠。”這不是承諾,也不是約定,這是他的底線,一個永不動搖的底線。
“不過,什麼時候讓我在上麵啊?”顧寧的一句話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熙雲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嘟囔著,“不可能?”
“啥?”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很舒服?”
顧寧點點頭。
“那你能保證我能和你一樣舒服麼?”
“……”這還真是一個難以實現的事情,除非熙雲自攻自受,不然快感又不能複製粘貼。
“等你什麼時候敢肯定你能帶給我和你一樣的舒服,再說也不遲。”
顧寧隻好作罷。
“現在要怎麼辦?”話鋒一轉,又轉到了歸刹身上。
“除非他能放棄魔皇之位,不然就算不是他,我們也得鬥個你死我活。但是這樣一來,萬一幕後黑手真的另有其人,那麼我們兩敗俱傷,隻能讓他得利。”
“那你們都那啥了,魔皇也那啥了,最後能繼承皇位的是誰?”
“很多。單單與魔皇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就有很多。比如說,寂王,夜王,這兩個都是魔皇一母同胞的兄弟,還有其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嘖嘖,看來前魔王不是一般的風流啊,和他一比,你和魔皇簡直就是個癡情種子。”顧寧突然有些小憂心,“要是你當了魔皇,你會不會也娶很多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