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之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顧寧按捺不住心中莫名出現那種無名的情緒,忍不住開口問離妃。
離妃卻是看了他一眼,明顯不像多說的樣子。
“我不會告訴你的。”離妃的稱呼也有本宮變成了“我”,大概是對著自己熟悉的麵孔擺不出高傲的架子。
那麼,離妃仇視顧遠之的這個可能也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瓦解了。
那麼,大概就是是友非敵了。
但是,離妃為什麼不願意對他說顧遠之是怎樣一個人呢,他們覺得自己和顧遠之有牽扯,拚命地想從自己這裏得到有關顧遠之離開後的一切,但當自己問起他們來,卻一個個諱莫如深。
沒見過這麼矛盾的人了。
莫非他們對他那個便宜爹心有愧疚,也隻有這樣能夠說明他們現在的狀況了。
但是沒想到,離妃所說的一句話,把他雷得不清。
“他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用任何語言描述出一個完整的他,這是對他的褻瀆。”
顧寧好像看到了魔皇的頭上戴著好大一頂綠帽。
押一車黃瓜,賭離妃絕壁曾經是他那個便宜爹的愛慕者,還是求而不得的那一種,他爹估計就成了離妃心上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到現在也是戀戀不忘。
想想魔皇和離妃有可能是情敵的關係,顧寧就莫名帶感。
天底下莫大的巧合就是如此。
顧寧卻還不知道,最大的巧合並不是情敵嫁給了情敵。而是,他與熙雲之間,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好了,你走吧,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離妃又恢複了她那一向高貴冷豔的姿態,對顧寧大發慈悲,“不過,這魔宮不是你隨意亂闖的地方,小心哪天把小命丟在這裏,那本宮就算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也救不了你。”
到最後。已經接近於喃喃自語了。
顧寧點點頭。“多謝離妃——”
後麵兩個娘娘還沒喊出口,顧寧的聲音就夏然而止——離妃拽著她那長長的裙擺,徑自離開了。
頂著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喊著她“離妃娘娘”,這在離妃聽來。是莫大的諷刺。
經此一糾葛。顧寧也沒了見熙雲的消息。他悄悄地繞去了熙雲的寢宮。在外麵站了一會而,看著那冷光從房間裏麵透出來,竟是說不出的滋味。
沒多久就披星戴月地離開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已經打烊了。
顧寧身心俱疲,直接就進了房間,也就忘了自己突然的消失會給陸惑造成多麼大的轟動。
那麼,被遺忘的弟控陸惑現在在哪裏呢?
當然是和歸刹在一起。
這兩人不在別處,就在顧寧剛剛回來地方——魔宮。
而離妃之所以匆匆離開,一方麵是心中悲痛難忍,不想再見到和顧遠之極為相像的麵孔,勾起心底苦澀心酸偶爾甜蜜的往事;另一方麵就是因為她那寶貝兒子歸刹回宮了。
如果隻是普通地回來了,她也不至於這麼興師問罪,連一刻都等不了。
關鍵就是歸刹回來的時候受傷了,殺氣騰騰地不算,還帶回來了兩個人,一個自然是與他同行的陸惑,另外一個——
那可就值得琢磨了。
正是被列為最有可能是滄城夜間殺人事件的幕後黑手之一的寂王。
歸刹雖然受傷了,但是寂王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身褚紅色的長袍,七七八八被劃破了,看起來極為狼狽。
畢竟歸刹和陸惑是兩個人。
“誰來和本尊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魔皇緊緊皺著眉,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的危險一閃而過。
凡是知道個輕重緩急人,都知道魔皇正處在暴怒的邊緣。這太不像話了。
居然窩裏鬥,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正如熙雲對顧寧所說,魔皇雖然護短,但也是個極為好麵子的人,像窩裏橫這種事情,不被發現還好,要是鬧到他的麵前,魔皇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顧寧也沒想到,他和熙雲還沒來得及實現的計劃,就這麼被歸刹誤打誤撞給用上了。
“歸刹,你先說,為什麼目無尊長,和你叔叔動手?”
“啟稟父皇,兒臣今晚受人所托,陪同他出來找人。”歸刹指了指站在一旁假裝透明人的陸惑。
察覺到魔皇向自己投來的犀利的目光,陸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雖然熱衷八卦,但是也不是不惜命之人,這明顯是魔皇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在場也是尷尬,不知道結束之後,魔皇會不會放過他這條小命。
但是今晚的事情非同小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或許與夜晚殺人事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