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皇兄因為三急而著急離開,請問你究竟是三急中的哪一急呢?還是說,三急都有?”
離妃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個問題結合寂王給出的答案來看,著實是寂王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
其餘三人都靜待著寂王的答案。
尿急?看他臉不紅氣不喘,明顯不是在憋著,說是尿急,誰也不會信,起碼要裝的像一點;性急,現在還有離妃和兩個小輩在場呢,就算他勇於承認自己被戴綠帽子了,那也是逼不得已。這個場合說性急,別人不嫌尷尬,他還覺得丟人呢;心急,有什麼可心急的?
寂王隻好訕訕地笑了笑,“現在不急了。”
“不急了是吧,那現在就好好待著。待會讓歸刹和皇兄好好聊一聊。”
寂王又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本宮,你們在找什麼人了麼?”見寂王似乎安分了,離妃把目光又轉回陸惑身上,“不妨說給本宮聽聽,或許本宮還能幫你找找呢。”
真正心急的是陸惑,聽聞離妃這麼說,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便點頭道謝,“那就有勞離妃娘娘了。”
說完,就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副畫像展開。
“便是此人?”離妃看了一會兒,問道。
陸惑剛要點頭,突然發現自己拿出的畫像是自家蘇蘇的,飛速地收了起來,又翻了一陣子。翻出另外一卷畫像。
畫像的紙已經泛黃,看起來年代似乎很久了。陸惑先是確認了一下,才又將畫像展現在離妃的麵前。
離妃的心髒在看到畫像的那一刻起,又受到了第二次衝擊。
她一把奪過那畫像,如癡如幻地看了起來,一雙澄澈的眼竟然慢慢開始泛紅,像來自地獄的惡鬼一樣。
狠狠地瞪著陸惑。
直叫對方一陣心驚肉跳。
“離妃娘娘,你怎麼了?”
“這副畫像是誰?”
“就是我要找的人。”
“是顧遠之?”離妃咄咄逼人。
這幅畫裏,隻有一個男人和一片楓葉林。楓葉如火,白衣如雪。襯得那畫中的人越發不食人間煙火。
想讓人把他從那高高的天山拽下來。
陸惑搖了搖頭。“他是我小師弟。這幅畫是我下山之前,為他所畫。”
這是二百多年前的顧寧,那時候他還是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
那一年,陸惑學藝初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長歌門已經留不住他。他決定下山。
顧寧挽留不成,一人落寞地跑到他和陸惑一起練劍的楓葉林,靜靜地發呆。
陸惑去意已決。舍不得這個小師弟,便在找到他隻好,悄悄地畫了這幅畫,以托牽念。
現在與顧寧重逢,卻不知道顧寧已經不是那個顧寧。
“你的小師弟?”離妃突然想起今天她在後花園中碰到的那個男人。
不過兩人的氣質並不一樣。
她知道天底下又極為相似的人,但是,她卻不相信,有非人為的巧合,能讓長相極為相似的人突然間就集中到了一起。
“本宮今天見著這個人了。”
“他不叫顧遠之。”陸惑強調,不過他隱隱覺得顧遠之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本宮見著的,也不是顧遠之。”離妃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如果真的是本宮所碰見的那個人,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