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便就這麼做了風名店裏的夥計。
想想他很快就會成為老板的男人,走向人生巔峰,就有點小激動。
“逆子,我們冉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當這個消息傳到冉清爹的耳中時,他爹非常唾棄的說道,“看看你那麼點出息。”
冉清不以為意。
哪怕他爹揪住了他的耳朵,他都是一反常態地沒有頂嘴,也沒有繞著自家的院子撒腿和他爹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怎麼不說話了?”
“我……”
“你什麼你,喜歡男人也就算了,還自降身份跑去當一個小夥計,你丟不丟人?”
“愛情裏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冉清不高興地反駁道,“就像是娘,你把她娶回來的時候不也沒嫌棄外公家窮!”
“你還頂嘴!反了你了,你娘能和你一樣麼!”
“……”臥槽,有這樣的爹麼?
“你娘養不活自己,換我來養他,你呢,你們兩個都是大男人,誰養誰啊?”
冉清挺了挺胸膛,“我們是相互支撐!”
“支撐個屁!”
“反正爹您就看著吧,憑我的魅力,我一定會把他娶回來的。”
“就你這小身板?還魅力呢?魅力個大頭鬼!”
這全皇城都被冉清的外表給迷惑了,然而有一個人,也就是冉清他爹,相信自己是“舉世皆醉我獨醒”,他兒子冉清根本不是什麼皇城第一帥比。充其量也就是個可愛。
隻不過基於兒子的自尊心他一直沒好意思開口說出這個真相罷了。
“爹,你真是我親爹,有你這麼說自家兒子的麼?”冉清控訴道。
“滾吧你!”他爹說道,“不把你自個兒嫁出去就別回來了,看得我頭疼。”
什麼嫁啊!他可是真.攻。
冉清撇撇嘴。
“對了,兒砸,你確定那個掌櫃喜歡男的?”這麼貿貿然也太不好了吧。
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冉清很少有靠譜的時候吧。
他看著對方胸有成竹的態度,突然覺得好方。
“大概吧。”
晴天霹靂。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字眼,就是“大概”吧。
“你喜歡我?”“大概吧。”
“你討厭我?”“大概吧。”
“你是不是懷了我的兒砸?”“大概吧。”
“我兒砸不是我親生的?”“大概吧。”
如此曖昧。話不說全。給人留有餘地的遐想,卻最傷人。
冉清爹脫下一隻鞋子,就往自己兒砸冉清身上砸去。
“你不脫單就別回來了。”
尼瑪他兒子是報錯了吧。
尼瑪自己其實是抱養的吧。
父子兩心有靈犀地想著。
冉清便這樣殘忍地被趕出了家門。
臨走之前他想和自家娘親哭訴一下他爹”不人道“的行為,卻同樣遭到了自家娘親的嘲諷。
“找不到對象就別回來了。”
從某種方麵來說。冉清也覺得自家爹娘是神助攻。
現在他“有家不能回”。那麼隻好和風名一樣住在客棧裏了。這為他們兩人之間增加了更多的相處機會。
冉清心裏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