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前輩是要和我們一道啟程麼?”
“你和青森先行一步吧。”顧寧搖頭,“我在滄城還有事尚未完成,你若是著急,可以先走一步。”
“這樣。”夕真想了想,“那我去問一下師兄要不要同行。”
顧寧自然沒有異議。
這天晚上熙雲回來的時候,告訴顧寧,說這血案的真相已經清楚了。
而這真凶,和顧寧夫夫此前的猜測還是非常貼緊的——魔族的某個貴族,還是覬覦魔皇之位的魔族,不是別人,正是魔皇的同父異母兄弟——厲王。
這厲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半部功法,因為功法不全,隻有下半部;而上半部的心法卻是沒有的,沒有先練心法,就直接練了下半部的功法,導致血脈逆行倒施,而使得自己的體質變得奇怪起來,極其容易幹渴,尋常的水並不能解渴,唯有這修真者的血液才能解決自己這幹渴,第一次誤打誤撞吸幹了自己身邊修士的血,緩解了這幹渴,同時,厲王也察覺到,在吸幹對方的血液之後,能夠使自己的修為上升,這樣一來,本就走火入魔,病急亂投醫的厲王嚐到了甜頭,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知道這件事的幾個人給殺了,吸幹了他們的血液,隻不過,他發現,隻有有修為的血液才對他有用,而所吸的血液的主人修為越高,他自己增長的修為也上升地越快。
而他自己的修為就像是遊戲中的經驗條,一開始升級所需要的修為比較低,所吸收的人也比較少;自己就能有所進步;而越到後麵就連隻比他低上那麼一兩層修為的血液也不管什麼大用了;這個時候,他身邊能殺掉的人全都被他吸幹的血,隨便毀屍滅跡了。
厲王更加回不了頭了。他開始把猙獰的血牙咬向行走在夜間的人。當然了,沒有修為的刻意逃過一劫,有修為的,哪怕是煉氣期,厲王也不放過。
本來一開始他還消除痕跡的,而那些人被他吸幹血液死亡的人,也不過是被當成了失蹤;而後來。隨著腦子的越發不清醒和自我膨脹。厲王覺得,就算是被人發現了那些屍體,也沒人會發現是他做的。反而會讓城內人人自危,於是這個在走火入魔中沉默著變態的人,連屍體都不想銷毀了。
或許是有天驀然清醒了,他覺得他殺了太多人。不少勢力已經開始在查這件事了,他決定把自己撇開。便想要替自己編一個背黑鍋的,魔族皇室那麼多人,歸刹,熙雲和懦弱的寂王都成了替罪羊的人選。
散布謠言。威脅寂王的小妾……手段層次不窮地使出來,最後成功地攪渾了這一趟水。
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哪怕你真的和一件事沒有幹係,而在人人都很有可能和那件事扯上關係的時候,撇的太多幹淨,反而最讓人懷疑了。
顧寧失蹤後沒多久,熙雲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係,要想查清一件事的幕後黑手,隻要想明白,誰會是這件事的直接和間接利益者便可。
他和歸刹兩人被掛上變態殺人狂的話,哪怕才能再好,哪怕是魔皇的兒子,不殺他就難以平民憤,這樣一來,繼承魔皇之位的便是魔王的一母同胞兄弟——寂王,那麼,寂王也是有嫌疑的,魔皇就不可能不懷疑寂王在背後放冷箭,目的就是魔皇之位,那麼,說不定魔皇會心生不滿,弄死魔皇,這麼一來,最後當上魔皇的必然就是魔皇的其他異母兄弟。
而這個關頭,隻有厲王沒在魔皇麵前刷存在感,而厲王一次都沒有出現,派人去厲王府上探聽,說厲王正在閉關中。
按照一般人的理論,大概就是蹦躂得越厲害,越有可能是哪個連環殺人犯的凶手;而厲王沒有派人表態,一則是想表明清澈自清;二則大概是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事兒。
但是熙雲並不這麼想,因為顧寧一直在他耳邊聒噪,說什麼,清者自清,後麵還有一句濁者自濁,沉默是金,但也有可能是默認,不要以為自己問別人,別人不回答是掌握了主動權,其實占據了主動權的說不定是沉默的那一方,因為你的沉默給了別人很多遐想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