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聽到兩人在談論他,立馬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句,“師父說,修煉要穩紮穩打,故而晚輩一直在打好基礎,這修煉比旁人慢了一些。”
顧寧扯了扯嘴角,都這麼快了,你還要鬧那樣。這阿立拜入宗門的時候,大概是十歲左右,倘若能再找些引氣入體,修為與今朝相比,恐怕還要更勝一籌。
“那是自然。”顧寧話鋒一轉,“對了,你可知曉你月上姐姐有道侶一事?”
“自然是知道的。”阿立低頭,“前些日子月上姐姐有傳遞消息給我,隻可惜我在閉關之中,並未能及時相見。”
顧寧一聽,便知道這是推托之詞,若真是在閉關之中,又如何知曉傳遞消息一事?女神絕不會用什麼飛鴿傳書,大概也就是傳音符告知一下,而傳音符並不具有留言的功能,是即時通信。
不過他也沒有點破。
他是大概知道一點,他為什麼沒有及時過去。
少年心事有誰知。一腔懵懂付流水。
大概再過一些年,等經曆了更多的事情,阿立才會明白,有些人注定是匆匆過客,而不是共歲月之人。
“你月上姐姐還是極為掛念你的,有空的話,還是見她一麵吧。”
阿立點了點頭。
夕真卻是有些茫然,在她認為。這些話本該是她對阿立說的,而不是其他人,但是現在她的話卻被別人給說了,總有些奇怪,雖然省了她的事。
不過,前輩,作為一個男人,你為什麼要擺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啊摔!
“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回到房間,顧寧突然發現熙雲有些不對勁。臉色是蒼白的。沒有一絲絲血色,而且周身的冷意更加明顯了。
不是吧,他不過就是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而已,要不要吃這麼大醋。
他對別人的真沒什麼特殊的想法啊。
等等。這種時候了。他還要胡思亂想什麼!
熙雲這樣子雖然和吃醋的狀況有點像。但是絕對不是吃醋啊,哪有人吃醋吃的麵無血色的。
“我……”剛說了一句,熙雲就癱軟在了床上。
除了那一次在飄渺森林之中。顧寧還沒看見如此脆弱的熙雲。
他三步並作兩步,接住了熙雲,將他放在床上。
小黃雞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病怏怏的。
顧寧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作為一隻攻,熙雲不是改無比強大的麼?這一會兒暈倒一會兒暈倒,以為你是病弱受麼?
簡直就是無力吐槽啊。
經曆了第一次的暈倒之後,顧寧的心理素質明顯強大了起來,也不如第一次慌亂,非常淡定。
他把小黃雞抱到自己的懷中,給小黃雞順了順毛,不知道是小黃雞生病了影響到了熙雲,還是熙雲病了,影響到了小黃雞,如果是前者,他記得小黃雞之前也生過一次病,但是熙雲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那麼這次小黃雞地得了多麼重的病,才能影響到熙雲——臥槽,該不會是小黃雞得了雞瘟吧……大概不是,畢竟小黃雞不是特殊的小黃雞,是從孔雀蛋孵出的小黃雞,不管長得多麼像小黃雞,他還是一隻孔雀。
如果是後者,那可能性就很大了。
好在他身邊有兩個靈藥師,一個是獸醫,一個是人醫。
不用六神無主。
他抱著小黃雞,敲響了隔壁的門。
“師父,在麼?”
“怎麼了?”沒一會兒唐禮就從門裏探出半個身子。
“熙雲他突然暈倒了,師父你能不能幫我看看,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唐禮嗤笑一聲,“不去。他又不是凡人,能得什麼病。”況且,他一點都不樂意這個好不容易撿來的突刺和野男人攪和在一起,要是那個熙雲就這麼隕了,他倒是喜聞樂見呢。
‘師父,不是說醫者父母心,你就幫幫我吧。“
“醫者父母心?”唐禮摸了摸他那假胡子,“你這說法倒是不錯,但是我有說,我是什麼靈藥師麼?我就是一個煉藥的,哪裏會看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