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不理會那人，但是那人總是喋喋不休沒完沒了。
張力扭頭客氣地說：“大叔，你的觀點也太過時了吧。你認為什麼樣的電影不低俗？”
“張藝謀的《英雄》。”
“主要講什麼的。”
“你也太文盲了吧。這部電影你都沒有看，難怪說自己看的電影不粗俗的。”“你是從你自己的角度考慮的。從年齡來看，你的年齡比我們大，你所喜歡的便偏向於古典、曆史性、反映現實等題材的電影。特別是對紅色經典電影特別喜愛。而我們還是年輕人，激情四射，喜歡看一些刺激一點的電影。像愛情片、冒險片、鬼片、科幻片、喜劇片等富有情調又刺激的大片。”那人隻說了一句話然後走開了。他說：“年輕人總喜歡迎合低級趣味的電影。”張力真的患糊塗，到底什麼樣的電影不是低級趣味的電影呢？想著想著，他打起瞌睡，便做起夢來。
在夢裏，他一直在笑，吃飯在笑，上廁所在笑，睡覺在笑，坐牢在笑，上課在笑，甚至連和姑娘**也在笑。他在笑，對天笑對地笑對人笑，總是笑，笑笑笑，笑個沒完沒了。突然，耳邊響起一陣雷鳴聲。張力嚇得睜開眼，“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一看，才知道是小帽子對著自己的耳朵亂喊亂叫，“笑什麼。笑什麼。”張力說：“我笑你這個小鬼怎麼這麼醃砸。你比他們都要煩人。”美女卻說：“他們還蠻聽話的，蠻可愛的。”“哪裏聽話，強得要命。”“還好吧。”張力和美女說著說著就來勁，他們聊過去聊將來聊現在，什麼都聊。但是，張力肯定是選擇自己好的一麵說。這是人類的共同心理一一喜歡揚善摒棄醜惡。他說了一大堆自己的好話，誇獎自己的話。張力問美女在哪所學校讀書，美女說是湖南理工學院。張力又問學校在哪裏。美女說，在嶽陽。張力心裏興奮起來，我們同路。美女很是不懈地說，這節車廂的人都是去嶽陽的。張力沉默不語，美女也不說話。張力沒有問到對方的名字，反而被拒絕了。頓時覺得無趣，百感失落。在他的心裏又湧現一股愛情的火花浪潮。他愛上了美女。愛情真的很怪，產生愛意來得也非常快，一見鍾情，就愛上了她。
記憶中，張力和姑娘相識卻是在一個雨季。那是讀小學二年級。雖然他們是同班同學，但是張力很少與姑娘講話，也很少正麵接觸。姑娘長得很好看又可愛。要形容她的模樣，隻能用《聖徒之國》裏躺在陡峭的懸崖下荒山野齡平地礫石旁的小女孩。白嫩的圓胳膊，圓嘟嘟的臉蛋，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充滿雅氣的臉上洋溢著頑皮的微笑，嘴裏發出清脆細膩的聲音。一雙白白胖胖的小腿裹著白色短襪，幹淨的鞋上鑲著亮閃的鞋扣。這就是她小時候的模樣。張力在開學時就喜歡上了她。但是，他沒有勇氣和她說話，連靠近她的勇氣也沒有。可是，那個雨天，張力冒雨回家時，姑娘卻叫他與她共傘。他雖沒有答應，卻對她有了好感。以後的時日裏，他們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張力，你的成績怎麼那麼好。你怎麼學的。”張力粗淺地把自己的學習技巧說了一通。“我幫你補習吧。”姑娘高興地跳起來，“好啊！我們在那邊墓地亭子去吧。”以後，每到放學回家。他們都到亭子裏寫完作業再回家。姑娘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他就幫她講解。
張力讀六年級時，姑娘降了一年級，原因是姑娘跟不上課程的進程。張力曾經勸說過，讓姑娘不要降級。姑娘沒有聽他的話，依舊一意孤行。她不在自己班上了，也不再去亭子裏做作業，僅僅是一如往常，上學一起走，放學一起走。好像他與姑娘是在路上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