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從正廳裏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味,楚月不由暗罵,我擦,不會是有人用她的簪子殺人了吧?可是她哪裏知道這原主的簪子的標記在哪裏?
這一停頓便讓藍度高度警覺起來, “說!”
突然而來的厲喝讓眾人都驚得一驚。
不明所以的雲兒忙道:“容姐姐的簪尾尾心處有一小圓凹點。”
此話一出,楚月的目光隨即看向翠紅翠香兩人,翠香沒什麼變化 ,翠紅似乎是頭垂得更低了,臉上神情似乎有放鬆?
而且好似還有一絲地得意?
雖然表現得不明顯,但是對於楚月來說已經夠了,上大學期間機緣巧合學習了一段時間犯罪心理學,對各種微表情和行為痕跡也是略有所得。
藍度定定地看著楚月,揮手讓侍衛進屋裏,“去取凶器出來。”
立刻便有侍衛去了裏屋,取了一隻帶血的簪子出來,“頭兒,這簪子尖這裏果然有個凹洞。”
“不是我。”楚月肯定地說出這句話。
藍度皺眉了,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一個小宮女,可是她卻是一副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樣子,這心理素質當真是比一般的男子還要強些。
但是鐵證如山,按常規來講下一步就得將人帶入大牢中嚴刑拷打,逼問事情真相了......
翠紅見藍度沉吟,知道他顧慮林統領權勢,傷心哭喊道:“大人,我姑姑死得好冤啊,大人,您可要為她做主啊。”
楚月麵色不悅地看向正在哭訴著的翠紅,最煩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你說我殺了徐宮女,動機呢?我與徐宮女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她?我也可以說是你殺了她啊。”
翠紅咬了咬牙,“不,我怎麼可能殺了我親姑姑呢,昨晚上你與姑姑鬧得不愉快大家都知道,況且昨晚就你一人在這院子裏,而且簪子還是你的,不是你又是誰?”
楚月看著翠紅,眼神冰冷,“就憑一個簪子,你就能說是我殺的?我的簪子昨晚失竊了,你們都去過我的房間,我也可以認為是你們偷了我的簪子然後嫁禍給我,不然我殺了人為什麼還要留下如此顯眼的物證?”
翠紅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月,“都這種時候了,你不要狡辯了,承認了吧。”
楚月笑了,“我們月月都有月錢,積攢了不少了,可是現在包袱裏的月錢都不見了,你說去哪裏了?”
翠紅不服氣了,“胡說,你們包袱裏哪裏有銀錢?”
楚月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翠紅,“是吧,你沒翻過我們的包裹,如何知道我們沒有銀錢?”
翠紅:“……”
翠紅轉身跪倒在地,“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真的沒有拿她的東西。”
原本證據都很不利楚月這邊,可是經楚月這麼一番的攪蠻纏,這翠紅似乎也不怎麼幹淨啊。
藍度揉揉額頭,幾個小宮女而已,何時讓他如此犯難了?“把這些人都給我帶到慎刑司好好審。”
翠紅頓時麵色驚惶,慎刑司啊,但凡進去的人想再出來可就難了,不死也得脫層皮,當下把頭磕得砰砰響,“大人,徐宮女可是我親姑姑,我怎麼會殺她呢?大人明察,大人明察。”
藍度不耐煩起來,“有沒有罪,那裏自能查清。不要在這裏囉嗦。帶下去。”
慎刑司?
在電視中似乎聽過慎刑司這個地方,聽著好像是個監獄呢?在這個消息不發達檢驗水平均不高的年代,想徇私舞弊或者屈打成招的事還少麼?
能不進去還是不要進去了,晦氣啊!楚月抬眼看向藍度,“我要去看看現場,我有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藍度幾乎要被這話給逗笑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賊喊捉賊的,一個小宮女懂什麼?還想查案?真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