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這條專線的維護要多少金錢嗎,白刃鬼?”氣質冰冷戴著眼鏡的軍人問。
“我真的不知道啊,”施明在視頻一端伸了個懶腰,用手指撫摸下巴“我們有多久沒聊天了,你難不成一點都不想我嗎?小~七~七~~☆?(我是多麼的愛西索啊……)”
視頻另一端的人未作聲,在一起相處二十多年,他早已了解施明的本性。他此刻隻是慶幸房間內隻有他一人,在五年前任務中活著回來的白刃鬼在組織裏已成為偶像般的存在,新進的成員崇拜他,而包括自己在內的老成員都對他的事情閉口不談來維護他的形象,但說到底,白刃鬼雖然有一張貴公子的皮子,本性卻實在是惡劣……不討人喜。
“你看起來在遊戲中玩得很愉快?”狐七問。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施明捧心坐悲傷欲絕狀,在一般男人身上看起來極不協調的動作他偏偏真能表現出讓人憐惜的感覺“我一想到你竟然讓我和那個暴力可怕的女人呆在同一片區域我就真的好怕怕啊,害怕的全身都要抖顫了呢。
“哪個女人?我怎麼不知道?”回應他的隻有狐七冷漠的眼神。
雙方都沉默下來,狐七終於認真打量視頻另一端的人。
頭發不知多久沒剪了,劉海淩亂的蓋住眼睛,穿著皺巴巴睡衣的男人蒼白,瘦弱,失去行動能力,隻能坐在輪椅上。雖然曾經的白刃鬼也是外表看不出多有力地人,卻不像現在的這樣病弱。他還記得第一次同他執行任務時,這家夥前一秒還如在宴會中與人談笑,琳琳有理,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將對麵的人割了喉,動作迅捷又優雅。
兩個月前照片上的施明宛如活死人,頹廢,毫無生氣,但現在的他哪怕看不清表情,也能確定他的眼睛是閃閃發亮的。
“不,”施明沉吟“你當然不可能得到她進入遊戲的確切消息,花旗國的特工又不是真的不吃飯,但你肯定有理由確定她在,五年前你們就能確定了。
他自顧自的解釋“不然沒有理由說明你們會在我一恢複清醒就送我到花旗國,辦了完美假身份又領了綠卡,讓這個身份入花旗國國籍。這對於退休特工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原本以為我會在應龍基地待到死,後半生隻能以恐嚇新人為樂趣了。如果要進入艾普利必須有歐美國籍並在西方住三年以上,我當初受傷失去戰鬥力時你們應該就計算好了……所以……”
“你看起來恢複得不錯。”狐七打斷他的話。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反而定睛看了狐七好一會兒,然後撥開眼前的頭發,堪稱精致的臉笑的妖豔無比“那自然是……托您的福。”
“估計後天到你那的心理醫生我會讓他回來,你的身份要保密,除特殊情況不會有人過去,以後身體複健就不用醫生逼著你做了吧?”
施明眨眨眼“你是在說我嗎?”
麵對裝傻的施明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資料“那麼,你的任務,成為‘夜歌者’”
等了三分鍾,發現狐七沒有繼續說明意思的施明忍不住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
“‘夜歌者’是個什麼東西?”
狐七推了推眼鏡“艾普利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目前的工作重點在天荒這邊,你要自己收集情報。”
回憶起今天下午他依靠直覺找了一處情報組織門麵直接闖進去的行為,先別說他還是被那個美女老板娘坑了一把,這樣的事再來幾次他就會被黑暗世界通緝了“我去哪裏找情報?”
“我怎麼知道,當然是你自己找。”
“我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