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潔癖的禹醫生冷酷的坐在車裏,隻覺得有要飯的朝他撲過來。“禹醫生!”
尖銳的女人的聲音讓他十分不悅,“開門!”他打開車窗,衝門衛喊。
“禹醫生,請你幫幫忙。”雅音不顧形象的整個人貼在他車上,如果這個時候啟動,她肯定會受傷。可為了兒子,真的顧不了那麼多。“禹醫生,看在我們大老遠從中國拿過來的份上,幫幫我兒子,他才五歲。”
都說醫者仁心,放在禹聖傑身上,顯然是大錯特錯。
“自己去醫院預約,找我沒用。”他一腳油門,車嗖的一下竄出去,直接把靠在車邊的陳雅音掀倒在地。
“雅音!”簡潔把孩子放在台階上,朝她跑過來,“有沒有事?”
看她一雙傲人長腿被地麵擦上,鮮血淋淋,“太過分了!這是什麼醫生啊,明明就是儈子手!”
簡潔牽著孩子,一手扶著雅音艱難的往回走。汗水順著小腿往下流,一直到她受傷的地方,生疼。
可這樣的鑽心的疼,都比不上禹醫生那幾句要命的拒絕。想想丞一可能一輩子都要這樣了,她就覺得仿佛是有人狠狠地握住她的心髒,無法呼吸。
沒走幾步,前麵一輛低調黑色的房車停在麵前。“真是冤家路窄!”嚴朗按下車窗,一臉幸災樂禍。他可是耐著心氣,把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裏。
“你!”陳雅音被他臉上的笑容刺痛,死死拉住簡潔的手,“我們走。”
“對了,有件事情提醒你,你剛才求的那個禹醫生,我剛好認識。”他風輕雲淡的說完,果然看到雅音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光亮。他知道她動了心思,這就是他的目的。
嚴朗冷峻的一張臉銜著不屑的笑意,“你拚命也做不成的事情,我動一下嘴唇就可以。”
回嘴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被她硬生生咽下去,她露出難看的微笑,“知道嚴總有通天的能耐,可是嚴總幫我,是有什麼條件的吧?”她才不相信,如豺狼虎豹般的嚴朗會好心做善事。
“陳小姐聰明!你幾次三番的侮辱我,我總得還回來才行。你罵我三次,我用你三年,這筆生意,劃算吧!”
真的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讓陳雅音一陣窒息,差一點兒氣得背過去。“用我三年?”
“喲喲喲,你可別瞎想,是當秘書。”他不要臉的捂嘴訕笑,仿佛是陳雅音剛才說了一句多麼齷齪的話。
“你!”
“貼身秘書哦!”
就連司機,都差點兒被他千年一遇的賤樣嚇到了。這哪裏是不苟言笑嚴總!
看見陳雅音猶豫,嚴朗的車已經緩緩前行,沒給她考慮的時間。
三個人安靜的回到家裏,誰都沒說話。她坐在房間裏,手中握著的是嚴朗助理徐毅的名片,隻要撥打這個電話,孩子就有救了。想來想去,三年的自由時間,換丞一未來一輩子的幸福,似乎是她賺了。
她控製不住手指的顫抖,緊咬嘴唇,一個個數字按下,接通。最平常不過的滴滴聲,這次卻格外刺耳。她的心,似乎都隨著這個聲音跳動。
電話接通的時候,她突然手一抖,直接掛斷。
如果嚴朗沒辦法說服禹醫生給丞一看病呢?如果他食言了呢?或者,他根本就是耍她呢!
她不能任由他牽著自己走。
雅音從房間裏出來,看見沙發上,小小的人兒老老實實的坐著,一動不動,連眼神都沒有波瀾起伏。
“你考慮好了嗎?”簡潔忍了很久,還是問出來。她手裏拿著一顆削好的蘋果遞給丞一,“乖乖進房間裏吃蘋果,幹媽有事情和媽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