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肖霄的嘴裏得知嚴朗今晚上才能回來國內,肯定不會這麼早到家,所以,陳雅音第一次主動打開公寓大門,打算進房間裏休息一下,洗個熱水澡。
漆黑的房間裏,隻有沙發上亮著或明或暗的一點光亮。她害怕的急忙打開所有的燈,這才看見嚴朗手裏夾著一支煙,不悅的望著她。
“嗬!”她真的是被嚇了一跳,扶著門把手才站穩住。“你回來了!”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脫掉鞋子,想要躲回到自己的小屋。
她總覺得現在這樣子的嚴朗,渾身上下都散發一股子邪佞,如同黑雲籠罩,讓人壓抑的想逃。
在她還沒來得及離開客廳的時候,嚴朗兩步就竄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躲什麼?”
他一張口,她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酒氣,心跳的更加快。
“嚴總,你喝多了,我去給你煮解酒湯。”雖然是夏天,可房間裏的冷氣讓她忍不住顫抖。這一抖可好,著實撞上了他銅牆鐵壁般的手臂。
“告訴我,你到底和我玩什麼把戲?”他一隻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絲毫沒有疼惜。“欲擒故縱?”
陳雅音不敢躲,不敢叫,生怕把嚴朗惹怒。“嚴總,你不值得為我這樣的女人浪費時間!”
嚴朗一呼一吸的酒氣差點沒把她熏暈,“是啊,真不值得!”他一巴掌把她推開,力氣大的讓她撞在沙發背上,連呼痛都不敢。
“真是跟方愉一樣的賤人!還有你那個要死不活的兒子,真不知道是不是做爸媽的造孽太多!”他口中無德,讓陳雅音氣得眼圈通紅。
她可以忍受他無休止的辱罵,但是一旦扯出她可憐的無辜的孩子身上,她就不那麼能忍了。
狼狽的走到浴室,接了一盆冷水,直接潑在沙發上還在喝酒的嚴朗頭頂,從頭到腳,濕了個徹徹底底。
“你要是個男人,就別總對女人惡言相向,欺善怕惡,你算是什麼人!”
還在震驚中的嚴朗幹淨利落的抹掉臉上的水,在陳雅音的後退中,慢慢地把她逼到牆角,“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他心裏承認自己失態了,卻也不能對這個低賤的女人道歉。“我有哪句說錯了嗎?”
雅音忍著破口大罵的怒火,在心裏勸說自己不要跟醉鬼一般計較。盡管嚴朗表麵上和平常相差無幾,可他真的是喝多了。要不也不會把方愉放在嘴邊。這是他的雷區,顯然雅音也回過味來。
“你當然沒說錯!就像你和方愉,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看著他臉色一點點由青變黑,她內心是無比激動的。在他還沒站起來撲過來的時候,她扔下水盆,急忙躲回自己的小房間裏。
嚴朗結實的摔倒在一地的冷水中,又冷又疼,昏昏沉沉的居然也睡著了。
陳雅音在房間裏準備好明天上班要用的東西,起身貼在門邊聽聽外麵的動靜,一片安靜,歲月祥和。
她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在地上看見蜷縮著的一坨。本來想惡趣味的狠狠踢兩腳,又怕把他驚醒,自己就倒黴了。她好不憐憫的繞過他去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之後,又一身輕鬆的出來。
因為沒有開燈,她當然也看不見嚴朗凍得渾身發抖。
她喝著酸奶唱這歌,一夜好眠。
“嚴總,該起床去公司了。”天還沒亮,按照嚴朗的習慣,雅音站在他身邊,用腳踢踢他的後背。“嚴總?”見他人沒有動靜,她解氣的多踢了幾腳。
嚴朗掙紮著睜開眼睛,滿眼的紅血絲,似乎要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