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音果然就閉嘴不說了。心裏默念,最好讓嚴氏倒閉了,這樣她也就可以脫離苦海。隻是希望遠在紐約的禹醫生可以不要這麼快聽見風聲,至少也得等丞一病好了再說。
一天時間,乘風集團的股市全麵崩盤,嚴氏趁機收購,順利成為控股的大股東。當徐毅拿著收購書到達嚴朗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們還沒有下班,所以,雅音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切。她正在複印的雙手微微顫抖,透過辦公室百葉窗的縫隙,看見嚴朗笑得一臉奸詐。“奸商!”她一巴掌拍在複印機上,咯得自己的手心生疼。
肖霄偷偷摸摸的靠近,“嚴總今天很高興?”
“當然!”雅音看見是她,也沒什麼戒備,“大病初愈,女朋友回來,加上惡意收購,他有什麼理由不高興!”她自己都沒察覺自己說話的語氣酸酸的。
“女朋友?”肖霄第一時間找準要點,“嚴總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你們不知道?”
“你知道!”她抓著她的胳膊,“你說說嘛!”
若是放在今天之前,她也就掏心掏肺的跟肖霄坦白了,隻是今天短短幾個小時,讓她見識到嚴朗殺人不見血,隻是一個不高興,就能奪了人家幾輩子的辛勤勞動。她生怕自己說出來之後,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想來想去,陳雅音抿著嘴唇搖搖頭,“不知道是誰,隻是一個女人。”
“且,說了和沒說一樣。”她揮揮手轉身離開,留下她一個人風中淩亂。
徐毅一天的嚴格打壓,網站和雜誌上,大大小小的關於嚴朗的報道全部被撤換下去,剩下的隻有關於陳雅音一個人的消息。從她出道到男友劈腿,再到孤注一擲孤兒院收養兒子,全都成為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話題。害得她出門都恨不得墨鏡口罩全副武裝,生怕被人認出來。
晚上,思兒心切的雅音在自己的小房間裏撥通了簡潔的電話,“小潔,沒想到以前我想方設法出名,都不得其法,現在居然一炮而紅。”
“再忍忍,禹醫生說丞一最近已經好多了。”
“我知道。”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和簡潔說話的時候,丞一就在旁邊耐心的聽著。
“咣!”一聲踢門聲,嚇得她把手裏的電話扔在地上,急忙撿起來,“小潔,我還有事,不說了。”
打開門之後,嚴朗手裏的照片劈頭蓋臉的朝她砸過來,“你自己看看!”她皮膚清透,被照片的邊角劃出一道道血痕。
隨手撿起一張,是她一個人往嚴朗公寓走的照片。自己辨認那天穿的衣服,是出院的時候。“這是什麼人照的?”
“你問我?”他握住她的手腕,“我警告過你,別犯到我手裏。”
雅音想甩甩不開,“你先放手!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大力的一甩,直接把她扔在靠牆的床上,嚴朗欺身向前,“你這點兒手段,也未免太不入流了!”他把她壓在身下,渾身散發著殘虐的味道,唯獨少了情/欲。“想爬上我的床,你以為光憑借悠悠之口,我就回懼怕壓力?陳雅音,你居然這麼沒腦子!”
可能是這兩天的友善相處,讓她聽見這麼侮辱的話,心頭居然刺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說了我沒有。”
“少給我擺出這副清純的樣子,你不配!”他從她身上起來,狠狠地踢了一腳床腳,“我會繼續查,不過,這幾天你也別閑著了,我賞你的!”他把一遝資料扔在她身邊,“明天一早,你去乘風集團。”
陳雅音不可思議的翻開資料,果然是他想對乘風集團的做的一係列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