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想來,你也不用害怕,對於你們家阿朗這樣的人,我壓根不喜歡,也不會跟你搶!”
殊不知,方愉的話戳到雅音的心間上。她自詡三觀端正的大好青年,底線就是別人的從來不搶。她自小是個孤兒,不代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女。
苦笑一聲,表情僵硬,“既然你說了,我就不客氣了。”
她彎腰從地上撿起散落的人民幣,剛要走,卻看見方愉蜷縮在門邊,似乎抽搐了。
“你怎麼了?別著急,我打電話叫人。”
她找急忙慌的,豆大的冷汗都下來了。
“別——”方愉手勁很大,抓在雅音受傷的肩膀上,恨不得扣進她的肉裏,“房間——包裏。”
她扔下人,急忙衝進房間裏,把方愉的包拿出來,嘩啦啦的倒在地上。
方愉眼疾手快的抽出一個煙盒,打開一看,淚眼婆娑。
看到這一幕,雅音似乎明白過來,臉色慘白,“你吸毒?”
她雖然是問句,卻幾乎是肯定。
這個時候方愉如同瘋了一樣朝她撲過來。
雅音一個閃躲,把她一把推開,人直接倒在地上,似乎還不死心。
她急忙返回房間,關上門抵在門板上,給嚴朗打電話。
“快回來,出事了!”她帶著哭音的電話差點兒把嚴朗嚇死,握著方向盤的手直接一個急轉彎,順著路又回到家。
他下了車,直接跑上電梯,握著手機的手顫抖不已。
兩個女人在家,能出什麼事?
當他還沒想明白,一推開門,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撕得亂七八糟,快要衣不蔽體。
“小愉,你怎麼了?”
聽見嚴朗的聲音,雅音終於鼓起勇氣從房間裏出來,眼角還帶著淚,“嚴朗?”
看見她,嚴朗怒火中生,“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為什麼不打120!”
雅音委屈至極,哽咽著,“她——她——她”她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雅音著實被嚇著了。她從來沒看見過毒癮發作的人。
嚴朗抱著方愉打算下樓,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她攔住,“她毒癮犯了。”她抽噎著終於說出來,身子虛的直接滑落在地。她腳邊還放著那個空煙盒,完全落入嚴朗眼中。
這個煙盒他見過,當初方愉從兜裏拿出來的時候,他著實的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抽煙也沒什麼大不了。
當時煙盒裏幾乎是滿的,可他沒看見她抽煙,這個時候怎麼能空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煙盒裝進塑料袋裏,係上死扣,“這個東西你別碰。”
“那她?”
“我來處理,你沒事兒吧?”
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她肩膀上滲出的絲絲血跡,“你也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雅音露出蒼白無力的笑容,“我沒事兒,自己用酒精消毒就可以了。你還是照顧她吧!”
沒有給嚴朗追問的時間,她轉身又把自己關進房間裏。
剛才嚴朗一進門,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讓她心寒。
他果然是不了解自己!
雅音安靜的半靠在床上,聽見外麵開門的聲音,然後是一群雜亂的腳步和熟悉的說話聲。
原來是盛老大他們來了。
“這女人,都這樣了,你還要?”兄弟幾個人也就盛夏敢問。
嚴朗沒回答,而是走到小五麵前,“東西給我。”
小五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包,熟練地放在方愉鼻子下麵。不多一會兒,地上躺著的人轉醒。
方愉看見嚴朗,心裏一驚。她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除了嚴朗,房間裏的人滿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