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十分的不願意,在禹聖傑麵前,還是強顏歡笑,“人家孩子才那麼小,當然要細心照顧!我都沒說什麼,你吃什麼醋!”
“吃醋?”他指著自己,“將來有你哭的。”
“為一個女人?”嚴朗顯然是被他的話逗樂了,“我還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失態。再說,我本來也不止她這一個女人。”
其實雅音已經站在門口很久,聽見這句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再進去自取其辱。
丞一還沒醒,她就一直趴在床邊。困了的時候就眯一會兒,醒來之後,繼續看著兒子毫無血色的臉頰發呆。
“禹醫生,這是你要的報告。”
禹聖傑看著手裏的這份親子鑒定,怎麼都沒辦法相信,自己誤打誤撞的一個猜測,居然成真。他二話沒說,直接把報告放在嚴朗的床頭,“自己看吧!”
他抱著筆記本和徐毅在連線處理公事,也沒有注意,“等一下。”
禹聖傑心想,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呸呸,他又吐了自己兩口,怎麼能罵自己是太監呢!
“你要是不看,我拿走了啊,你別後悔。”
嚴朗還能這麼忍受著被人威脅,“拿來!”他一把搶過那一張報告,看了標題,又看了結果,啪的一聲合上電腦,“什麼意思?”
“你不識字啊!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
他和丞一?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居然是親生父子關係?
“你確定你以前的鶯鶯燕燕,沒有漏網之魚?”禹聖傑看他那副樣子,估計是真的不知道孩子生母是誰。
嚴朗想了一圈,一個個的搖頭否定,“那些女人,若是懷孕了,第一時間就是找到我,坐實了嚴太太的位置,還能把孩子扔在孤兒院?”
“那這件事就隻能問問陳雅音了。”
他盯著親子鑒定的報告,“你怎麼想起來給我和那孩子做這個?”
“你以為你那個稀有血型全世界能有多少?再說了,你沒注意到那孩子的性格,簡直就是你的翻版。”他回憶起丞一吃飯的樣子,恨自己沒有早一點兒發現。
嚴朗歎氣,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他還真的沒有把握。
休息了一天,他終於可以下床,第一時間就是衝到隔壁,看看他剛剛得知的親生兒子。他輕聲推門而入,看見雅音一個人坐在床邊,雙手中間包著丞一瘦小的手掌。她不時地摸摸他的額頭,把他淩亂的發絲順到一邊。
“孩子醒了嗎?”
她吃驚的抬頭,“你怎麼來了?”
嚴朗歎氣,“你都不去看看我,還不許我過來?”
兩個人聲音低沉,生怕驚擾了孩子。她知道這裏不是解決兩個人矛盾的地方,但是想想他腳踩好幾隻船這件事,她就覺得惡心,所以,他靠近,她就退後一點,一直到被逼到床頭櫃,無路可走。
“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嚴朗察覺到她的疏離,眉毛緊蹙,抓著她剛剛坐著的椅子靠背,直接拉到自己身後坐下來。
他強盜的模樣讓她氣憤,“你想做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你想怎麼樣!”仰起頭,嘴角抿成一條線,“我記得,是我輸血救了你的兒子,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現在還對我若即若離,你想怎麼樣?”
聽見他的話,雅音無助的抱著雙臂,靠在牆邊站著,“沒想怎麼樣。無論如何,丞一的事情謝謝你,是我們娘倆兒欠你的。”
沒有聽出她的心不甘情不願,嚴朗笑了,“要是真的想要謝我,那就嫁給我吧!”
她櫻桃小嘴張得能塞下一枚雞蛋,“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