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門口的嚴朗身上,哪有心思聽徐毅的絮絮叨叨的勸說。
“夫人你看啊,嚴總一工作起來,茶不思飯不想,連休息都很少,就算是鐵人,這麼折騰幾天也受不了。以前呢,是沒人敢管,現在夫人在,自然有人能管。”不管怎麼樣,他諂媚的把高帽給雅音戴上。
終於,她麵紅耳赤的點頭表示聽懂了,別誤會,她自然不是害羞,而是抵著門累的。“讓我做助理?沒門!”她可忘不掉嚴朗對她非人般的虐待,真是刻骨銘心。
看她一臉憤憤不平,徐毅決定一鼓作氣,“夫人,您也可以用以前嚴總欺負你的把柄,把曾經吃過的虧都討回來。”
雅音興奮之餘,也懶得管門外的人,而是拍拍狗腿的徐毅的肩膀,“孺子可教!”她雙手整理好衣服頭發,笑得又嫵媚又邪性,“你這麼做,你老板他知道嗎?”
看著她昂頭挺胸的開門走出去,徐毅總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過,“好冷!”
嚴朗靠在門框上,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扯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後你來這裏的機會還很多,也不能每次都偷偷摸摸。”
雅音正專心致誌的考慮徐毅的建議,當她看見向來吃相斯文的嚴朗狼吞虎咽的時候,覺得來公司做助理也許是對的。
“有件事我知會你一聲,我要上班,還是以前的位置,有意見嗎?”她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舉手投足之間,拿足了範兒。
嚴朗一口米飯噎在嘴裏,隻能挑眉,用眼神詢問,“你是認真的嗎?”
“明天上班,不管你同不同意。”
他喝一口水,才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當然同意,要知道你在我身邊,那我可是事半功倍。”
當然了,雅音也不能完全把孩子扔在一邊,所以她早上她的上班時間是自由的,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寶貝兒,媽媽上班了,來,親一下。”
丞一無動於衷,最後還是她死皮賴臉的蹭上去親了一口。
“小範,孩子就拜托了。”
“你客氣了,我應該做的。”
警惕的查看別墅周圍,保鏢都兢兢業業,她這才上車離開。
一天的工作還真是瑣碎到無聊。嚴朗五分鍾要一杯咖啡,十分鍾要一次按摩,一會兒頭疼,一會兒腰疼,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終於熬到下班,她換下她米白色的套裝,穿上棗紅色的禮服,變身嫵媚的女伴,陪他出席晚宴。
“要是累了,我就讓徐毅去,我們回家。”
“我還支撐得住,答應人家了,不去不好。”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矯情,拉著嚴朗和她一起胡鬧吧。
燈紅酒綠,紅籌交錯,雅音靠在嚴朗身邊,像一隻花蝴蝶一樣步步生花。
突然,迎麵走過來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讓她眼前一亮,笑容更加燦爛,“陳總,真是好久不見!”
嚴朗還是聽見她的聲音,才注意到來人。瞬間,一臉燦爛的笑容被陰鬱替代。他怎麼就忘了這號人物。
明達的大肚子陳總,當初雅音在做他的助理的時候,他可是把她扔到陳總的床上去的。
悔恨,如漲潮一樣湧過來。他現在回家跪搓衣板,還有沒有得救?
陳總走到一半,看見嚴朗臉色不佳,想要扭頭離開,可是雅音已經生拉硬拽的走到他麵前了。
她的笑容和親昵,讓嚴朗看著如針刺一樣疼。
“真是好久不見,最近生意好嗎?”
“托嚴總的福,最近還不錯。”他扭頭看不聲不響的嚴朗,心裏盤算著兩個人的關係。
當初他們可是水火不容,現在又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