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不是了吧!這次來又是羞辱我?把嚴氏還給你?那可真是抱歉了!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見錢眼開算一個,到手的東西,再讓出去,沒有這個道理!”她故意把自己說得極其可惡,況且,她的辦公室裏沒有監控,沒有竊聽,如果嚴朗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肯定會告訴她的。
“我來找你,難道就非得談錢?多傷感情!來,我們聯絡聯絡感情!”他像一頭凶猛的猛獸一樣,張開雙臂直接朝雅音鋪了過去。
“啊!你幹什麼!”她被他嚇得麵無血色,朝後麵跌了兩步,險些坐在地上。
“乖乖,不嚇不嚇,我不是故意的。”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也怪他自己太心急。嬌妻在側,好久沒吃過肉了,怎麼能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雅音坐在沙發上,嚴朗像一隻蒼蠅似的繞著她嗡嗡的說個不停,“聽說最近股市很好,要不我們把嚴氏的身家都投進去?”
“嗯,最好是家破人亡的出來。”雅音打擊他。
“最近電影市場不錯,要不我們投資拍電影。”
“是啊,給你機會潛規則小明星唄!”她手裏一邊剝花生,一邊不留情的挖苦。
“要不我來投資,你想演女一號還是當導演還是做編劇,隨你喜歡。”
“是啊,把我累出個三長兩短,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用要了。”
“呸呸呸!”嚴朗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捂住她的肚子,“瞎說!”
她臉色通紅的把他的手打掉,“你明顯是不想讓我呼吸,想要憋死我們娘倆吧!”
“怎麼可能!我對你們娘倆的心可是天地可鑒,錯了,是你們娘仨。”他環著她的肚子,坐在雅音身邊,像個探究神秘世界的孩子,對她還不算圓滾的肚子充滿好奇。
“你說孩子現在會不會餓?”他仿佛是沒看見麵前一茶幾的空花生殼。
“應該會,你出去給他買個披薩,順便帶兩個香辣雞腿堡。最還再來一杯冰豆漿。”她一本正經地說。
“得令!”嚴朗走出去不到三十秒,轉身又回來了,“我已經吩咐老四去了,我還是專心致誌的陪伴你和孩子才最重要。”他想把欠他們母子的時間都補回來。
這嚴朗,想一塊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就撕不下去,雅音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從他口中得到真相了,失望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在你身邊?”
“什麼?”他把剛剝好的花生仁放在手心遞在她麵前。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懷著孩子的艱辛,這段時間的提心吊膽,沒有人在身邊的嗬護,讓她突然間爆發,一巴掌把他手心裏的東西全都拍飛了,“你要是不想要,你就直說!一邊看著我,一邊又當根本沒這個家,沒我這個老婆,沒有這兩個孩子,這算什麼!”
她把茶幾上能抓到的東西全都朝他砸過去,花生殼,咖啡杯,杯墊,嚴朗瞬間就變成了髒兮兮的乞丐。
“我——”他始終不敢把發生在嚴氏莊園的所有罪惡的事情告訴她,嚴辰不僅僅是他嚴朗的敵人,更是嚴家的罪人。
雅音不想強迫他,耐心的等著。
“我愛你。”
說完這三個字,他居然愧疚的低下頭,可這蒼白無力的三個字,又能解釋什麼呢!
雅音含著淚,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隨即,她又露出燦爛的微笑,“我可不能因為你不高興,我還是孕婦呢!”她慈愛的摸摸肚皮,“寶寶,我們不和爸爸玩,媽媽陪你玩。”
嚴朗陷入沉思,當初雅音懷著丞一的時候,就因為吃藥抑鬱,導致丞一現在這個樣子,他隱瞞她實情,對她會是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