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隻是一個普通男大學生?
江祁看出了她的神色變化,於是說道:
“周肆瑾叔叔是這裏的會員。”
時念暗道,原來如此。
江祁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心底隱隱有些煩躁。
昨晚,他在情到深處之時問她,最討厭什麼事情。
時念幾乎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最討厭背叛和欺騙。
他有些懊惱的扯了扯領口。
看來這個事情,還得慢慢計劃。
五點,江祁將車停在一處古樸的宅院門口。
車剛停下,服務生就看到了,一路小跑過來,拉開了車門。
江祁被一群人簇擁著圍在中間。
“祁哥,嫂子什麼時候到啊?”
江祁看了一眼手機。
已經這個點了,時念不僅人沒到,而且一個電話也沒有。
他冷著臉沒說話,包間裏氛圍頓時有些冷。
眾人麵麵相覷,調笑打趣了幾句:
“可能是路上堵車。”
“嗯,反正我也不餓,咱們哥幾個再玩兩圈牌,我今天手氣好的不行!”
“走走走,現在就去,我讓你知道什麼是賭神!”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關注著江祁的神色。
“你們去吧,我打個電話。”
時念正在辦公室談事情。
磨了一下午,嘴皮子都說破了,陳總依舊沒鬆口。
“時小姐,不是我不想賣給你,實在是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我們都是生意人,自然是價高者得,你說是不是?”
“陳總,冒昧問一句,買家是?”
“按理說,我不應該跟你說,可一來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二來嘛,另一個買家說來你們也是一家人,你們不妨回去商量一下。”
時念一頭霧水。
陳總也不繞圈子,喝了一口茶說道:
“另一位買家是傅少。”
“傅京澤?!”
時念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
“他買這原石做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好像是要定製一套首飾。”
陳總說這句話的語氣十分耐人尋味。
時念尷尬笑笑。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以他們如今的關係,傅京澤會給她定製首飾?
用腳趾想,也知道不可能。
難道是給喬芝芝的?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時念就搖了搖頭。
這批裸石的價格已經達到八位數。
她了解傅京澤。
喬芝芝嘛……不配!
時念從陳總公司出來,才發覺自己手機沒電。
隨便攔了一輛車,充電十分鍾後,總算開了機。
然後,就看到許多未接電話。
時念看著一個發紅的名字,暗道不好,於是趕緊回撥過去。
“姐姐,忙完了?”
“我過去接你。”
江祁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一絲抱怨和怒氣。
時念更愧疚了:
“不用,我打車過去。”
“你們結束了嗎?”
她特意問了一句,現在已經七點,恐怕人家飯都已經吃完了。
“還沒,人還沒到齊。”
時念不置可否。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時念掛了電話。
不覺間,車子就到了悅府大門前。
時念下車,剛準備進去。
就聽到一個略帶譏諷的聲音:
“這悅府什麼時候連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了?”
時念轉頭,就見喬芝芝滿臉鄙夷的上下打量她: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就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