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柯和妹妹吃飽後,便回到了船艙內的房間休息。
疲憊了一天的兩姐妹,眨眼功夫,便熟睡了過去。
麵具男打了個飽嗝,對著船尾喊道:“小愷過來吃飯,我來換你。”
“哎,來了。”
隻見一個17,18歲的男孩子,興奮地從船尾小跑了過來,抓起一塊牛排大咬一口,狼吞虎咽地往肚子裏咽。
他瘦瘦高高,頂著一張清秀的臉,黝黑的皮膚,穿著一身水手服。
那雙充滿閱曆的漆黑眼珠,不似少年的不諳世事,反而是一種老派的成熟和滄桑,似乎暗示這小子有著比別人更多的奇遇。
燦哥點起一根煙,手上的打火機就被紅魅搶了去,
啪嗒一聲,一柱藍火升起,她嘴唇上那根煙燃起紅紅的火點,
兩人一言不發看向一望無際的平靜的大海,地想著各自的心事,吞雲吐霧。
“燦哥,我們上船也有四個小時了,
要是黃毛那個蠢貨,沒發現我們的屍體,
估計是不會死心的。你有沒有提前向海裏拋下四具死屍。”
麵具男在船尾操控船舵,有些不放心地回憶起跳海時的畫麵。
“拋屍也沒用,“蘇小姐”身上的金鎖片是最好的證據。
沒有金鎖片,就算是死屍,
那個男人也會起疑心的,不會放棄海上搜索。”紅魅語氣平淡地說,她食指一轉,熄滅了手中的煙。
小愷忙著埋頭幹飯,漆黑的眼珠卻時不時看向燦哥,他好奇燦哥會說什麼。
“我們要趁他們發現之前,趕緊離開這片海域,
前麵的獅子海峽灣是海盜和土匪聚集的地盤,
我們要多加小心,隻要過了獅子海峽灣,
我們就到了漢州的地盤,那個男人就奈何不了我們。”
燦哥淡淡地說,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明早上6點,會有一艘遊輪船從巫峽鎮出發前往漢州,
我們要趕在6點之前,登上那艘船。”
燦哥深知陸路是走不通的,所有交通路線都被蘇家壟斷,
而現在這些控製權都在那個男人手上,
一旦被發現,他們幾個必定是必死無疑。
“說的沒錯,咱們這艘小艇的油,
也隻夠燒到明天早上了,
不換船的話,我們也去不漢州。”
麵具男看了看油箱表,在心裏盤算了一番。
燦哥舉起了葡萄酒杯。
一口下肚,男人狠狠將紅酒杯砸向牆麵,原本白亮無瑕的牆麵,
隨著一聲響亮的玻璃破碎聲,頃刻間染上了一大片血一樣的紅。
“你們都是一群廢物,連兩個臭丫頭都抓不住。”
男人的皮鞋一腳踩在了黃毛的頭上,
黃毛雙膝跪地,一聲也不敢吭,
旁邊他的四個小弟,嚇得腿都軟,
全都跟著雙膝跪地,不停的磕頭,嘴上喊著:“老大饒命啊。”
“老大,撈屍隊撈了5個小時了,連根毛都沒撈上來,
看來她們是跳進海裏,逃跑了。
不過我們有重大的發現,這是一艘越過海心大橋的小艇,
小艇上麵2男2女,2個女的,可以確定是萊柯姐妹,2個男的,一個是阿燦,另一個人帶著麵具,不知是何人?”
一個渾身都肌肉,
雙臂紋了左青龍,右白虎,掛著金鏈子,
鑲著一顆金門牙的壯漢,給男人遞過了一張小艇的照片,
依稀能看上船上的四個人。
“看來還是豹子辦事讓我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