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各家的水稻苗都開始插在田地裏了,一畝畝的田綠油油的,陳東民開始著急了,作為穿越者他根本就不會種水稻。
更難的是糙漢陳東民也是一個五穀不分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東民眼睛都不敢看趙春梅一眼,匆匆吃完飯,連招呼一聲都沒有,起身就跑到自家後院的椅子上,垂頭喪氣的坐著。
這一切都被趙春梅看在眼裏,她心裏麵總覺得自己的丈夫不一樣。
這種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一下子就跌到萬丈深淵的感覺真不好受。
總覺得陳東民有什麼心事瞞著她,又不肯告訴她。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東民唉聲歎氣,卻突然有一隻粗糙的手,撫摸著他的脖子。
陳東民一下子被嚇得直激靈。
隻見趙春梅緊緊抱著他的腰說:東民,我相信你。
陳東民聽到妻子這般體貼的言語,他不由自主的眼淚掉了出來。
作為男人再苦,也不能讓自家的老婆和孩子跟著受苦啊。
沒辦法的陳東民,隻好淩晨三點半就起床,一個人悄摸摸的趁著亮亮的月光,在田裏插秧苗。
一邊插一邊覺得腰好痛,這些活他從來沒幹過。
等他插到天亮,公雞打鳴的時候,村裏的莊稼漢出來看到陳東民狼狽不堪插著的秧苗的樣子,都不敢相信,陳東民居然下地幹活了。
“哈哈,陳東民你插的什麼破秧呀,東倒西歪的,到夏天能長稻穀嗎?”大發嘲笑道,這東民太可笑了,有這閑功夫還不如去喝酒呢。
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是又給自己老婆添亂。
大發走後,好幾個村婦路過陳東民的稻田,對其指指點點。
陳東民滿不在乎,他的後背已經全部濕透了,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甚至腳掌傳來的鑽心般的痛。
腰特別酸。
天蒙蒙亮就起床的趙春梅,摸了空,發現丈夫已經不在床上了。
趙春梅心裏有不好預感:“東民,不會又去喝酒賭錢了吧。”
可家裏的農活太多了,來不及她多想。
她隻是溫柔的注視著自家的兩個小孩,然後起身喂雞,然後挑著擔子去山上割豬草了。
家裏的就靠把養肥了賣錢生活,可不能白白把豬仔仔餓瘦了。
等趙春梅喂完豬,做完早飯,趕緊跑去自家田裏準備把3分水田全部插上秧苗。
眼前的一幕,瞬間讓趙春梅紅了眼眶。
她內心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為他的丈夫,竟然在種田了。
這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呀。
隻見陳東民髒兮兮的,彎著腰,笨拙的插著秧。
陳東民插了又拔,拔了又插,終於滿意了,隻是在趙春梅看來這秧苗還是歪的。
趙春梅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
趙春梅挽起褲腳,把陳東民插歪的秧苗又重新插了一遍。
陳東民一排排在前麵插,趙春梅在後麵一排排的糾正。
村裏的陳老伯看田裏的一男一女,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敗家子的陳東民,居然真的下田幹活了。
趙春梅可真厲害,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可以把陳東民這個敗家子治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