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爸爸一心照顧弟弟,不管她了,她心裏就委屈起來。
趙春梅噗嗤一笑,對陳東民說:“還不哄哄你女兒,你女兒現在覺得你偏心了。”
陳東民聽後,不由得苦笑起來,到底是個孩子,:“別難過,到爸爸這裏來,媽媽給你和弟弟一人烤了一個紅薯,吃紅薯。”
陳東民把烤得熱乎乎的紅薯,從柴火灶裏拿了出來,一邊吹著氣,一邊遞給了女兒。
陳雪接過熱乎乎的紅薯,燙得她一下子就把紅薯扔了,大叫:“爸爸燙死了,你就不能等它冷一點在遞給我嗎?”
陳東民帶著歉意,:“哎呀,我忘了,快點去把紅薯撿回來,不然待會被老鼠吃了,你的紅薯就沒了哦。”
陳雪又氣又惱的把丟在水缸旁的紅薯撿起來,坐在門檻上,扒開皮,一口一口吃著,含糊不清地對著媽媽爸爸說:“這紅薯真甜呀。”
陳東民看了女兒開心地吃著紅薯,又連忙把煮好蒲公英水給兒子陳山端了過去。
陳山乖乖地喝了藥,有點苦,但他又覺得爸爸對他都這麼好了,他就不覺得苦了。
陳東民看著乖乖的兒子,又看看調皮的女兒,便招手讓他們到桌子上坐著。
他家裏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半截鉛筆,又找來一張泛黃的舊紙,開始教兒子和女兒認字。
陳雪很詫異地看著爸爸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字,真像那麼回事,她不解,問:“爸爸你什麼時候學會寫字了。”
陳東民心想原書裏前世是會寫字,因為祖上闊過,隻不過他不爭氣,愛玩,不學好,寫得字跟鬼畫符一樣。
他悻悻地解釋道:“以前你爺爺的爺爺是地主呀,你爺爺帶我上過私塾,我雖然調皮,但還是會寫字的。”
陳雪這才信了,不過她還是覺得很奇怪,因為之前爸爸也寫過字,沒有現在的好看。
隻見陳東民工工整整的寫了一個”人”字,又語重心長的對著姐弟說:這個字讀ren,就是指你,我弟弟,媽媽,就連隔壁張奶奶,都是人。人一撇一捺,很好,但做人很難,有些一輩子都不會做人,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會做人,有些人從不會做人,學會了做人。”
“這三種人,差別很大的。”
“爸爸,原來人的差別這麼大呀。”
“是的,兒子。”
“爸爸我會寫人了。”
“陳雪你學真的快,真聰明。”
“陳山你也來寫寫。”
“哈哈,你看弟弟寫得歪歪扭扭的好醜啊。”
“媽媽你也來寫寫,是不是比我寫得好。”
“嘻嘻,媽媽寫得比我還醜,我不是寫得最醜的嘍。”
“哎呀,這下搞得我不好意思了,我變成家裏寫字最醜的。”
“別著急啊,這才寫第一個字,還早著呢,能寫的多,認得多,才是最好的。”
“說得對,爸爸。”
“說得對,爸爸。”
“陳山你幹嘛學我說話。”
“爸爸本來就說得對,誰學你了。”
“咳咳咳。”
“好了,你們姐弟別吵了,陳山你把你的紅薯吃了吧,都快涼了吧。”
“啊,嗚嗚嗚,姐姐搶走我一半的紅薯,不公平,她都吃一個半了。”
“那下次你姐姐吃半個,你吃一個半,公平嗎?”
“爸爸,這下公平了。”
“陳山我今天撿回來的花生你別吃啊。”
“我要吃,我要吃。”
“那你的紅薯我吃一半,不該嗎?”
“該,你吃吧,你不夠,我這裏還有。”
看著兩個小家夥,趙春梅把中午的紅薯粥擺上了飯桌,陳東民順手把筆和紙張都放到了抽屜裏。
“吃飯了。”陳東民宣布開飯。
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炫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