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3)

穿到這個世界又如何?身負係統的可隻有我一個,這才是真正的主角待遇,是命中注定的贏家,你一個區區跑錯書的龍套,還想翻出什麼花來!

張鬆的目光中透出了狂熱,亦有濃濃不屑,他看著嚴漠的目光就像看一個死人那般,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嚴漠卻沒有絲毫理會他的意思,長劍一震,再次衝了上去。隻是這次,他的劍尖不再雪亮,反而慢慢染上了一層烏黑。

這劍上的色澤並沒有瞞過張鬆,他的唇角反而流出一抹嘲諷:“對付蘇子鴻那招?也不知你這髒腑藏毒功是怎麼練的,但是對付蘇老頭好使,對付我可就差遠了,天權本就是我的部下,你以為我會怕這區區小毒嗎?”

他的話語輕佻,但是手中長劍卻絲毫不亂,比起嚴漠的劍招似乎更加妖邪鬼魅。站在山崖上旁觀的葉菲菲皺起了眉頭,突然冷笑一聲:“不怕毒?來試試這個!”

一個色澤黢黑的壇子從山崖上飛了下來,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壇中酒液迸碎,一股即苦又甜的滋味飄散開來。張鬆悚然一驚,不由自主飛身而退,他是能抵抗大部分毒物侵染,但是蝕骨追魂散不再其中,若是沾上了雖然不會馬上失去內力,但是武功也要大打折扣。然而隻退了兩步,他突然醒悟過來,蝕骨追魂散可不是爛大街的貨色,這次為了對付蘇府他們已經拿光了總壇內的存貨,葉菲菲又哪來的毒散可用!

這賤婢!然而還未等他罵出聲,嚴漠的長劍就已遞到胸前。張鬆眸光一縮,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劍,可是對方的後招如同驚濤駭浪,分毫不停向他撲來。隻聽嗡的一聲,他手中長劍爆出犀利劍芒,一劍刺向嚴漠咽喉。攻其必守,自然能逼他變招!

這劍來得太快,快到尋常人根本無法躲過,但是嚴漠卻不在其中,若是想躲,他當然能夠躲過,然而這一劍他並未去躲,隻是微微側身,任長劍刺入了肩胛之中,於此同時,那烏黑的劍尖也戳入了張鬆腹部。

一陣劇痛襲來,張鬆眼前就是一黑,他從未想過中劍居然如此之痛!這嚴漠是瘋的嗎?他怎麼可以不躲!!然而還為他等扛過那陣劇痛,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寒意,這是係統在提示他有人偷襲!張鬆拚了命似得飛身一退,一點微弱光芒自他頸邊擦過,那是一根銀針,無聲無息,無跡可尋的奪命暗器。

這他媽不是沈雁的看家本領嗎?雖然隻是擦到了一點,但是一陣麻意還是順著脖頸傳來,張鬆心中有著恐懼,有著焦躁,更多的則是難以掩蓋的憤怒。拖著沈雁和甘三郎的可有不少人啊,他們難不成都是豬嗎?!還能讓沈雁找到發暗器的空隙!

縱身急退幾步,發現嚴漠並沒有追上,張鬆才扭頭怒瞪那群不知在做什麼的愚蠢屬下,一聲嗬斥脫口而出:“還愣著幹什麼,快殺了這三個賊子啊!”

然而一聲輕笑卻趕在了前麵,沈雁慢幽幽的兩步,衝麵前幾位摘星樓刺客笑道:“你看,來了震天雷他也不提,來了追魂散他也不提,摘星樓總壇已經覆滅,就連那傳說中的九龍環,也不再我手中。慧心大師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們難不成還要陪他一起喪命嗎?”

葉菲菲扔下的那個酒壇,可不止嚇到了張鬆一人。適才沈雁就敏銳的發現,這些敵手似乎喪失了戰鬥意誌,雖然還早圍攻他和甘三,卻根本不像當初拚死拚活隨時可以服毒的狀態,有了這點動搖,他怎麼可能錯過機會。

聽到沈雁所言,幾位黑衣客沒有絲毫反應,可是他們的步伐已經慢了下來,手中的刀刃也微微垂下。適才那壇酒就是最後一根稻草了,不論酒中是否有毒,他們的樓主依舊未有絲毫警告,隻是自顧自的逃了開去。也許在他眼中,他們的性命亦如那些死去的同伴,根本沒有分毫價值。

張鬆氣得快要發起抖來,這些無名無姓的手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群連好感度都不用刷的NPC,被下了藥,一手操控,這樣的炮灰怎麼可能還會遲疑,罔顧他的命令!捂著受傷的腹部,他把狂亂的視線投到了還跟甘三郎戰在一處的影衛身上,一抹戾笑劃過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