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月進來後就見古碩跪在禦書房的中央,天啟皇帝坐在禦案後,臉色陰沉地盯著古碩。
她走上前,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這封建社會,她隻能入鄉隨俗的跪了下去,“臣女古靈月參見皇上。”
天啟皇聞言看向古靈月,沒有讓她起來,而是冷哼一聲,聲音威嚴道:“你來的正好,你來跟朕說說,朕明明讓你嫁的是興王,你怎麼會上了靖王府的花轎呢?”
古靈月心裏翻了個白眼,做皇帝的手眼通天,她就不相信這麼簡單的事,他會猜不到事情的原委,左不過是想替自己的兒子包庇罷了。
“對。月兒,快跟皇上說說,你怎麼就上錯花轎了呢?”一旁的古碩也一臉疑惑地問道。
要不是皇上下朝傳他來問話的話,他還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呢。
古靈月聞言,臉色冷了下來。
這可真是自己的好父親,這是想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的意思嗎?
要不是原主的娘親和弟弟還在古家,她真想圓盤說出事情的經過,到時候天啟皇降罪下來,正好把古家鏟除,那樣就替原主報了仇。
而她自己,憑她的本事,逃出生天還是不成問題的。
她決定了,等三天回門的時候,她要探探原主娘親的口風,如果原主娘親願意的話,就讓她和這個渣男和離了,到時候古家就是被滿門抄斬也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而現在,古家還不能有事,不然就連累到原主的娘親和弟弟。
古靈月側過頭看了一眼身邊 的古碩,隻見他此時哆嗦著身子,額頭上滲出密密的細汗,甚至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心裏冷哼一聲,活該,這就是渣的後果。
古靈月不再想其他,而是低下頭,假裝有些害怕的緩緩開口道:“回……回稟皇上,昨天臣女在自己的閨房中等著興王府的花轎來接臣女,當喜婆說花轎來接親的時候,就被喜婆攙扶了出去。
臣女一直以為上的是興王府的花轎,直到在靖王府新房中揭下蓋頭的時候,臣女才知道一切都錯了。
臣女也不知道怎麼就上錯了花轎,當時臣女就讓請靖王府的人用馬車把臣女送到了興王府,誰知興王說已經和妹妹洞了房,臣女一氣之下,就把嫁妝都拉到了靖王府。”
“臣女魯莽了,請皇上責罰。”說完,古靈月再次給天啟皇帝磕了一頭。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天啟皇本以為古靈月會說是在府中被人調了包的,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臉色陰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事情左不過就是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如古大小姐所說,倆姐妹同時出嫁,出府的時候上錯了花轎,事情雖然是古府的錯,但不是故意的,隻能說是失誤,而且古大小姐在發現錯誤後已經準備挽回了,是自己的兒子不同意的,那古府的罪名就小了,而他兒子就成了強奪皇嫂的人了。
另一種就是古府有人故意讓倆新娘子換親的,目的顯而易見,是誰在後麵做的這些手腳一想就明白。
現在是古大小姐說不知道怎麼會上錯花轎的,他想自己的兒子和古家的二小姐也不會說出實情的,那事情就隻能按第一種情況來處理了。
隻是他不明白,事情真的就像古大小姐說的那樣,隻是一場失誤嗎?可要不是的話,她不是喜歡自己的七皇子嗎?那怎麼不說出實情呢?難道是怕自己降罪古家?
這樣想著,天啟皇打量起古靈月來。
這古大小姐雖然低著頭跪在那裏,可她的身子卻是挺直的。
以前也有別家大臣家的子女來麵見他的,那些人在他的麵前顯得有些唯唯諾諾,而她雖然表現出有些害怕,但仔細看,卻透著從容不迫。
看來這古大小姐也沒有傳說的那麼草包嗎!
正在這時候,高明走了進來,眼神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跪在那裏的古靈月,走到天啟皇身邊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