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隻是妓女3(2 / 3)

跟他一起那麼久了,他隨便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裝傻,“表妹?哪個表妹呀?就讀中學那孩子吧?唉,人是水靈的,就是呆了點。”

“你看你跟我扯哪去了?”他不滿的皺了皺眉,“你都說的啥呀?我在說小滿呢!”然後他又灌自己一杯。其實大板酒量一般,但是又愛喝,他是沒人勸都要自己喝到醉的人,我瞟了那酒瓶一眼,已經去了一大半了,我也隻是嚐了一口,我意識到不能在跟他喝了,要不然等會就隻有給他抬回去了。

而且他這是提小滿,明顯有陰謀。

“小滿?哪個小滿呐?”我故意問,謾不經心的夾了塊紅燒肉放嘴裏,嚼,食不知喂,心裏盤算著怎樣把大板送回去。

“你沒真傻吧?小滿啊……上回我們哥兒幾人一起喝酒時她還在呐,就是那……長得,繡繡氣氣的那丫頭哇?”說著就又要去拿酒,被我給奪了過來。

“哎你小子,你喝那麼多了想一人獨吞啊?我還沒喝呢!”要不這樣說大板會覺得我瞧不起他,喝酒的人最忌諱你說他喝不了多少。

“好了,你也喝得差不多了,走,送你回家去。呆會看嫂子不抽你!”說著我就要起身。

“哎!我跟你說小滿的事呐,急什麼?”看這情形,大板就是為那小姑娘來的。

“好,你快說,小滿怎麼了?”我邊穩住他邊叫老板拿點醋來給大板灌了醒酒。

一個黑黑瘦瘦的丫頭連忙拿了一碗醋了,然後驚慌的又躲回屋裏了。這種小店最怕的就是遇到酒流氓。

接過醋我連哄帶威脅像騙小孩般讓他喝了點。大概醋下胃一刺激,他一個彎身立馬就吐了。

我真是拿他沒辦法,要知道白酒後勁大,就算吐了也還是會不舒服的。

接下來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廢亂,整天呆在公司,時刻忙著,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必須找點什麼事來做,不然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鷗。她現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懷裏,任他在腰間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

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見那空房,更害怕麵對一個指著肚子說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確認是誰的。晚上或者就在辦公室後麵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綠喝酒消遣。

但我更經常做的,就是和大板一群人出來喝酒。當然大板每次都會叫上小滿。

小滿還隻是個孩子,小滿愛喝可樂,她最常做的事就是咬著吸管瞪著代表天真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你,發現你也在她了,她就會非常開心的一笑。

大家喝酒都豪爽,通常情況下是先一人敬一杯然後全體幹一杯,最後還要依次坐莊劃拳滿桌子轉著喝一杯,有些酒量不好的在開始就會喝趴下,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不喝——大板一般在喝前就會放話:誰閃人誰他媽的就不意氣!

我要夠意氣,但是確實也酒量不好。

小滿這時就可愛了,她知道在我快不行時,天真的拉著我離場“姐姐我要小斌哥哥帶我去吃肯德雞新出的的雞翅!”“姐姐我想和小斌哥哥去唱歌!”“姐姐……”

她總有那麼多新花樣搞得我頭昏眼花,也實在是感激她。好在大家可能有些誤會,都笑著放我一碼——他們以後小滿在心疼她男朋友,而且也想留多點空間給我們發展。

小滿是個很不錯的小女孩,我提到她時都會忍不住加個小字——小丫頭,小可愛,小不點兒,其實滿是寵溺。

小滿就不樂意啦,她就會嘟起小嘴,代表她已經生氣了。但我知道她不會真的生我氣,她兩分鍾後就又會來膩著我,問我喜不喜歡餘文樂。

餘文樂誰呀?你的男朋友?”

她就真的不高興了,她覺得我不認識餘文樂是對她偶像的一種諷刺,然後一臉大度的說不和我計較。“老頭子!”她從此就叫我老頭子。

小滿很好隻是我對她永遠放不進別的感情。每當大板滿臉賊笑的問我和小滿發展到什麼地步時,我想到小滿叫我老頭子,於是正經的說:“她像我的女兒。”

大板在一連幾聲“可惜可惜”後愣幾秒,然後反應過來——他和小滿一輩的。他就會大喊小子你占我便宜!

我就這樣每天笑著生活,笑到都忘了什麼叫快樂。

我滑進了一個淩亂糟髒的深洞裏,我從來沒想過還能爬出來。洞的四壁是我碰都不敢去觸碰的,洞的四壁叫思念。

大約過了3月中旬,有個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電腦裏我必須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麵流連到淩晨2點才回家,這樣就算夏鷗在家,也已經睡了。

開了門輕手輕腳開門,像個鴕鳥般地進屋。電腦在客廳的,所以我不必擔心夏鷗會發現我。

可是我一抬頭就看見夏鷗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跑過來給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現在隻瘦得一把骨頭了,瞪著雙充滿歡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遞給我:

“你回來了?來把鞋換了。”她清脆地說,故意把聲音抬得高高的,卻還是在最後兩個字的尾音時聽出點哽咽。

女孩夏鷗把鞋放在我腳邊,等著我脫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進鞋架。兩年來她幾乎每天都做這些事,表現得熟練又輕鬆。

後來她懷孕了我就不讓她做了,我體貼她的身子,而她總是不滿的說“你別剝奪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為我可以不愛她了,經過那些事,至少可以少愛一點。

可以當時我看見她習慣地伸出手去撿我換下的鞋時,竟然眼眶發熱。我努力控製住自己沒去抱住那瘦弱的軀體。

我以為我時常聽見的小滿的唧唧喳喳會衝淡點我對夏鷗的愛。可是失敗了。

看見夏鷗時,我就明白我根本無法不去在乎她。

“你怎麼還不睡?”我問。指甲在大腿麵深深的掐,警告自己別對她太好。一個妓女!

她衝我一笑,天真,但是沒回答我的話,隻說了聲去給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習慣。

我看著她的笑我,覺得自己又要走進她妖嬈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來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邊坐著。我不回頭也知道她在平靜地看著我。

我實在太不習慣這一循環了,那熟悉的味道讓我心軟,但也知道隻有這味道能讓我活下去,並且生生不息。

寫好我要的東西後,我起身,努力不起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給她捕捉我的機會。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她說,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鷗……”

“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訴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麵對她明顯的興奮神態我竟有些說不出口。

“我……唉

,你自己去睡吧。我吃點東西就回公司了,那裏還要處理些事。”希望這個蒼白的理由可以讓她好受點——誰會拚命到在淩晨去處理什麼事情呢

她看了我幾秒,就不聲不響地去給我燒菜。

其實我根本沒什麼胃口。

十分鍾後,她把菜上齊。她說你快吃吧你一定沒吃飯。就坐在我身邊看我吃。

我猶豫了幾秒鍾,坐下拿起碗筷,忍不住還是問了:“你這幾天幾點睡的?”因為我看她今天的架勢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著我,沒說話,隻搖頭。

“沒睡?”

“恩,但是我白天可以睡的。在學校。”

我很心疼,但是不想讓她知道。低頭吃飯。

吃完一碗她連忙又給我盛了碗湯,這也是她以前愛做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