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自力更生……”
京的話就象咒語一樣不停的在小乞丐腦中響起，鬼神差事，小乞丐脫口道：“我要自力更生！”
“你！”雅典娜氣的指著小乞丐不知道說什麼好。
“哈哈哈，人各有誌，既然如此也不勉強你。”老頭拉起雅典娜的手瞬間消失在小乞丐的眼前。
小乞丐後悔了，因為雅典娜後悔，他忽然想起來隻要跟著老頭走就可以天天和雅典娜在一起……想著以後孤獨的日子，小乞丐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那瘦小憔悴的身影，讓人心底發酸。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聲音來自小乞丐的身後，小乞丐慢慢的看向身頭，那是一個很奇怪的中年人，一身衣服類似武袍，頭發有些長，一直到脖子那裏，棱角分明剛毅的臉，雙手抱胸筆直站在小乞丐的身後，看著小乞丐的眼神很是淩厲。
“小孩子有點誌氣很不錯，可你想自力更生的話也要有門有路，否則這一切都無從談起，剛才你讓一個改變你一生的機會走掉，現在我再給你個選擇，跟我走。”
“那，我會再見到雅典娜嗎？”
中年人很幹脆的答道：“見不到。但以後也許會。”
“為什麼會找我，我跟你走了後你讓我幹什麼？”
人都是利益至上，況且這樣一個在街邊乞討的小孩了，中年人沒有在意，“原本我以為你是中國人的恥辱，但還不是無可救要。你要做我的弟子，我教你武術。”
格鬥家？小乞丐思索著中年人剛才的話，現在他的思想太過單純，想不了太深奧的東西，但也從中年人的話裏知道，這也許是自己這輩子最後的機會了。“師傅。”
中年人大笑：“我的名字叫做“牙刀”，你不需要三拜九扣，你叫我師傅也好，直呼我的名字也好。隻要你明白，你是我的弟子。”
“跟上我。”牙刀底喝一聲，一步掠出。
這一步就有10米之遙，小乞丐想著師傅的話一定要聽，用全身的力氣跑向牙刀的位置，可就在要到達的時候牙刀又是向前一步，每每如此，當小乞丐快要接近牙刀的時候，牙刀總會向前一步，在前麵看著小乞丐的狂奔。
修行開始了嗎？小乞丐心裏想著，打起精神壓下疲勞的感覺跟著牙刀不停的跑動。那個沙場本來也是城市的邊緣了，一老一少，一前一後這樣走了10幾分鍾早已離開了城鎮，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綠野。
小乞丐的雙腳已經軟了，腳步虛浮，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抬頭看看被夕陽然後的雲彩，小乞丐一動都不想動了。
牙刀走近摸了摸小乞丐的身體，哼道：“這不是你的極限，你還是個男人嗎？”
這句話換做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聽了肯定會輕蔑的一笑，可小乞丐聽了後，勉力爬起，咬牙尾隨在牙刀的身後，因為他是一個男人。跑步，透支體力的跑步，每每他要跌倒的時候牙刀的話總會響起，小孩很單純，他們受不得刺激。小乞丐不知道具體跑了多久，身體幾乎已經沒有感覺，這會他眼前牙刀的身影有點模糊，雙眼一黑已經昏倒在地。
牙刀望著昏迷的小乞丐，笑著自言自語，“忍耐力不錯，身體承受能力也很強……不錯。”
小乞丐做夢了，他夢見雅典娜離開他了，他在追，追了好遠。直到雅典娜爬上足有山一樣大的烤肉頂峰，氣味不停進入到自己鼻子中，但怎麼也跑不到肉山的前麵，他想吃肉，他想見雅典娜。
肉山和雅典娜消失，小乞丐也迷糊的睜眼，香味依舊。小乞丐側頭一看，牙刀手裏正拿著兩隻被木棍穿著的兔子，兔子身上被烤的直冒油，落在火裏的油滴都會翻起一朵火花。
天已經黑了，半邊的月亮高掛，無數的星星鋪成了一條絢麗的長河，但小乞丐現在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強忍著身體的酸楚，站在牙刀的背後道：“師傅。”
“醒了？”牙刀沒有回頭，自顧烤著手裏的野兔，“你身上癢不癢？”
本來小乞丐是沒什麼感覺的，可讓牙刀這麼一說，頓時身上幾處瘙癢難耐，忍不住身手抓了抓，那幾處地方也浮現被蚊蟲叮咬後的包。
“修行者不分白天黑夜，如果不想再受這些小蟲的叮咬，就盡快感受到氣。”
小乞丐不解的看著周圍無法看到的空氣，“師傅，您是說這些嗎？”小乞丐虛點著半空，見牙刀點頭又疑惑道：“我們呼吸的不都是空氣嗎？它就在我們身邊，怎麼感受？”
“蠢材！”牙刀哼了一聲對這個徒弟的問題很是不滿意，不過一想到自己當初也是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明白，就解釋道：“世間萬物無不與人體有關聯，每種東西都有他的存在方式，以另一種姿態生活。”
小乞丐還是不懂，但也不敢去問。身上癢的厲害很想去抓，可這些年他沒少被咬，知道越是抓越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