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晚都會離開父母的庇佑,你師傅是一個高人,他看破了很多。”鬼出言安慰道,本來他根本沒有偷看的心思,可那紙就擺在桌子上,他的目力又很好,眼睛往那一描就全部了然。
“師傅……”刃喃喃自語,似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話。
“你師傅隻是暫時離開,你卻在這如此自哀自怨,男人不該如此。”牙刀走了,鬼心裏那原本隻是個不現實的想法,現下似乎有點成功的可能。
刃打了個激靈,他想起了牙刀問他,‘你還是個男人嗎’。是啊,師傅都叫自己不必傷心了,為什麼連師傅的話都不聽?說不定這次大會結束,師傅就會回來找自己。對於鬼的安慰,刃心裏生出些須好感,強打起精神道:“多謝。”
“年輕人情義重很好,可期期艾艾的象個大姑娘就不對了。你的父母現在……?”
刃慘然一笑,牙刀就是自己的父母啊。“我打小就是孤兒,被師傅收養的。”
鬼道:“本來媒約是要父母之命,但你師傅現在走了,你考慮一下?”
刃不想和日本人有太多牽扯,於是道:“我現在年齡太小,暫時不想談這方麵的事情。”
鬼笑下,刃的反映果然和他想象一樣,師傅那樣仇日,徒弟不可能不受感染,“那好,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參合,火舞這孩子心氣傲的緊,我是怕她就這樣自己過一輩子啊。”
刃覺得他說話前後矛盾,先是說需要父母之命,現在又不參合,這男人還真怪,“我想打聽一個叫香織的人,鬼先生知道嗎?”
鬼皺眉思索一陣道:“叫這個名字的人很多,她姓什麼。”
“不知道。”刃搖頭,“9年前我答應一個日本人找到他妹妹,他隻說了香織,還有地獄門。”
9年前他隻是一個孩童,那時一個孩子的承諾他現在依然銘記,鬼愈發欣賞刃了。不過待聽到地獄門時,臉色忽然一變,“地獄門?你把他的原話給我說一下!”
鬼的臉色語氣都極為鄭重,刃回憶下道:“他隻說了‘香織,地獄門’。”
“地獄門。”鬼凝重沉思,半晌後道:“地獄門是91年前被封印的邪惡力量,那時格鬥家還沒有興起,是聚集了數十為武士的力量才把它完全封印…而地獄門中的邪惡力量,比八歧大蛇還要恐怖。”
刃皺眉道:“91年前?難道是這地獄門的封印已經被解開?”
鬼否定道:“不。地獄門是連接另一個世界的通道,而這個通道91年前已經完全被銷毀。況且如若地獄門開啟,天地都會變色,哪裏會一點征兆都沒有。”想了想,又道:“你給我說下他的樣子。”
這刃倒是有點記不清楚了,“他用的是一把窄劍,頭發很長,綁著一條白色帶子,至於他的樣子和衣服我實在想不起來。”
“武士…地獄門…”武士早在幾十年前就被興起的格鬥家替代,雖說現在也有些頑固的人仍不肯舍棄武器,但那隻是極少數。格鬥家突破自身的極限,他的身體就是武器;武士不同,他們都會選擇一把趁手的兵器,戰力完全兵器上。當然也有些特殊的武士會擁有能量。武士已經沒落,個中的原由,就是時代的問題。
“武士…地獄門…”鬼喃喃的念著,卻想不出任何答案。
91年前的事情,刃聯想起自己得到的冥焰,猜測道:“武士有沒有可能是從地獄門那個時代的空間過來?”
地獄門的事件當時鬧的風風火火,而且它連接的就是另外一個空間,所以刃的話並不是無稽之談。鬼想了想道:“如果是另一個世界很可能,但過去好象有些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