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魔,格鬥家的噩夢。被他找上的格鬥家死亡率,超過90%。
瑪麗一驚,同時臥室內的溫妮莎也是一驚。
瑪麗放下哭泣的莉莉,“呆在這裏,不要出來。”這時溫妮莎步伐不穩的推門而出。瑪麗道:“我能應付。”
戰魔一定是被牙刃的龐大能量吸引過來的,但誰知道他會不會覺得牙刃太強會威脅到他。瑪麗雖是說的輕描淡寫,其實心下也沒底。戰魔的傳言都是負麵,至少瑪麗是沒聽說過什麼好的,如若戰魔真的要趁此時牙刃虛弱攻擊的話,憑自己恐怕是攔不住的。而現在他人又在門口,想逃也逃不了了。
溫妮莎道:“他和我爸有過一場決鬥,或許他能認識我。”
瑪麗心下略鬆口氣,戰魔或許可以看在舊人的份上暫時離開,等到牙刃傷好了,便不怕他了。瑪麗見溫妮莎行走起來仍有些吃力,過去扶了她一隻手,穩定住緊張的心情,帶著溫妮莎推門而出。
戰魔的照片瑪麗是見過的,但看到他人的時候仍是嚇了一跳,這人的凶惡的長相,連鬼看了都會害怕。“剛才那場決鬥他幾乎沒有了行動能力,如果你想來挑戰的話,是不是應該等到他傷好了再說?”
銀用他僅餘泛著青光的眼睛,打量下瑪麗,又‘咦’了聲道:“你不是5年前那個女娃?”
溫妮莎一喜,她就怕銀認不出自己來,“恩,這個,他現在身負重傷,就是……”
“我不是來挑戰的。”銀擺擺手,語氣出呼意料的平和,“帶我去見他。”
戰魔雖說是臭名昭著,但都是關於決鬥時殘忍的說法,而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也是人人皆知。況且,以他的實力如果有什麼不軌企圖,根本不需要說明什麼,瑪麗最多和他周旋一會便會落敗。溫妮莎緊張的心情總算放下,見見牙刃也沒什麼不妥的地方,與瑪麗對視一眼後,便道:“他就在屋裏,剛剛那場決鬥受了很重的傷。”
銀跟著兩人走了進去,底聲道:“我要與他單獨談談。”
刃之前聽了那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隻是驚訝這人的強悍,他可不知道戰魔是哪一號人物。直到發覺溫妮莎異常的神色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對,正要問什麼,溫妮莎已經走了出去。
看著這位穿著領口與褲腳,都翻出白色絨毛武道複的中年人,刃又看了看門口的瑪麗,她使著看不懂的眼色,便把門關上了。
剛才還在情意濃濃,現在卻要以正式的心態和表情麵對著這位強者,刃還真有些不習慣。溫妮莎並沒有阻攔他,而是略有恭敬的‘請’進來,想來他是不會傷害自己,隻是瑪麗的眼神就不懂了。但這個人進來以後一言不發,隻是看著自己,有什麼事情?刃思量一番,試探著道:“您好,我的名字是牙刃,有何指教?”
銀閃過一絲訝色,他全然沒想到步入神之領域的人,竟然會這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用有力的聲音問道:“你不知道我?”見刃搖頭,銀又道:“銀,被稱為戰魔。今次來拜訪,有事相求。”
銀並沒有釋放自己的氣勢,但強健的身體與在慘烈戰鬥中磨礪出的戰意和殺氣,都說明了他是一位強者。如此強者也會有事求自己這與他相差甚遠的人?刃點頭道:“不妨說出來看看。”
銀聽完刃的話,忽然雙膝一曲,跪在了床前。刃略有慌張,想要扶起他,可是哪能動彈一點,“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出來就是。”
“請收我為徒。”銀的聲音很堅決,不僅刃大吃一驚,連屋外兩位女性聽了後都驚訝不已。
“我怎麼能擔當的起如此大禮。”刃的一生,第一次有人給他下跪,又是一位長輩,刃當下就失了分寸,“我還不及你…”
“我一生隻為追尋武道極至。”銀打斷了刃的話,“以挑戰強者來突破自己的極限,在戰鬥中領悟技巧,但近來這已經不能讓我再上一層,請務必收我為徒。”說完,銀已匍匐與地。
刃慌了手腳,“我的武學還未達到顛峰,連你都有所不及,怎麼你您?還是快起來…”刃現在卻是還把自己當做幾小時前的自己,再說,這個人隻從年齡上來說就是刃的長輩,出與牙刀教導過他的‘尊老’,他不慌才怪。
“如果不答應我的請求,我便長跪不起。”銀跪在黃土地麵,一身青衫也不知染了多少灰塵,“我隻想找到武道頂點,別無所求。”
刃哪裏見過這陣仗?一位比自己強太多的人,卻跪在自己麵前要求收他為徒,而這人的年紀看起來同師傅差不多,這情況極為承受不起。刃真恨不得身體現在就好起來,要不銀似真是鐵了心,自己不答應便不起來,“我…如果想追尋武道頂點,我可以引見我師傅…”銀雖是強者,但比牙刀仍要遜上一籌,刃如此安排也很合理,隻是不知牙刀知道刃把一個麻煩的事情丟給自己,會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