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東方,帝國長女陳碧晴終於遇到了麻煩。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通緝了。
罪名是:劫獄,林紅雨叛逆集團的共犯。神tm共犯,老娘是忠臣!
陳碧晴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在彼時彼刻,從路邊的告示牌上看到通緝令的時候仍然幾乎是本能地把鼻梁上的墨鏡往上推了一推,生怕被人發現。
就在那個時候,她被一個人認出來了。那個人對陳碧晴來說倒也算是熟人。
他是如夢令號的前艦長,如今的落魄人。正當陳碧晴打算匆匆離去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認識你,”他說,“妝化的不錯。”
“你誰?“陳碧晴心裏一愣,她連忙回頭,發現拽著她胳膊的是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這想來也很正常,帝國長女這樣的大人物,誰會記得一個小小的被打暈困在旗杆下麵的艦長呢?
“我現在隻要喊一聲,就有獎金可拿。”那船長嘿嘿地笑著,“陳碧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呀。”
“閉嘴。你要是敢指認我,我絕對饒不了你。”陳碧晴開始了威脅的口吻,然而話是這麼說,在當前這一環境中,四周都是人,即使他真的不要命,高喊道這個人就是陳碧晴,那她也就隻有逃亡的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艦長低聲說道,“你也是被拋棄可憐人。”
他把她拉出人群,陳碧晴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這樣毫無選擇地跟著他走了。他們來到廣場前的開闊地,在那裏能望到海鳥飛翔的海麵,還有海邊低矮的住宅,以及吳洲城唯一的軍港。盡管被清晨蒸騰的霧氣籠罩,盡管距離遙遠,在場的兩個人都知道那軍港裏停著什麼。
就在那裏,如夢令號在孤獨地生鏽,船底爬滿藤壺。
“多可惜啊。如果沒有那些事情,我或許還在船上。”他頗為感慨與失落地說道,“你們隱藏的太深了。”
這句話似有所指,但陳碧晴才不會尷尬。她冷哼了一聲,說道。
“因為你們都是廢物啊。連這點東西都保護不好,又有什麼資格抱怨。”
她轉過頭來,對後者說道:“如果我是你,就要發動所有被驅趕退役的水手向海軍部情願。因為服從命令算什麼責任?發布命令的人有罪行,執行命令的人才是忠誠的。”
“嗬,嗬嗬嗬……”那艦長苦澀地笑起來,“你說的這樣容易,換了你是我,你真的會這樣做嗎?你是帝國長女,站著說話不腰疼。”
“誰說的。”那陳碧晴一聽這話火氣就有點上來了,她指著這位落魄的前軍人大聲嚷道“那是你們慫!不要說我,換了誰都一樣!這有什麼難的?自己的冤屈就要自己洗刷,懂嗎?”
“說得對。”那艦長沉聲道,“所以請救一救這艘船吧。”
“哈?”陳碧晴皺了皺眉頭,“這從何說起啊?”
“你還不知道吧?”艦長索性在台階上坐下來,他眺望著那其實根本遠不可見的如夢令號,用一種非常惋惜的口吻這樣說道,“就因為這件事情,帝國長女找到了接管這艘船的理由,但海軍部怎麼會放手呢?你們帝國長女的權力太大了,神都雒陽的權力者們不會容許她們繼續擴張的。他們寧可廢棄它,因為同級的另外三艘戰艦很快就要下水了,比如夢令號更快更強。如果沒有人願意為它請命,恐怕最後的命運也就隻有編入預備役封存起來,慢慢鏽蝕掉。然後當做廢鐵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