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怔,本能想起了拓殖軍軍用密文,於是他按照解秘法一目十行地閱讀過去,大致上可以組成這樣一番話。
“跟著麵前的人,馬上。避開人群,小心行事。不要等女仆回來。”
白伽珞猛一抬頭,人不見了。隻看到人群外一個穿著風衣帶著風帽的影子悄然閃過。他立刻追了過去。
“白伽珞先生,對今天的事件請你談談感想吧。”
“白伽珞先生,您被薩爾茨堡大學婉拒,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伽珞先生,您所描繪的上古遺跡還有沒有別人見到?我們還能找到上古遺跡嗎?”
記者接二連三地追著他提問,擋著白伽珞的道,他隻能一邊微笑,一邊說無可奉告,甩開記者。因為那個人影快看不到了。
“請讓一讓,之後所有問題我會抽時間召開記者會統一回答,現在還有公務,恕不奉陪了。”
他丟下這句話,奪路狂奔而去。跟著那個人穿過一條又一條巷子,也不知道拐了多久,終於看到那個人閃進了一棟建築。白伽珞走近一看,那是一間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的酒吧。之所以說不舒服,那是因為從這裏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一看就不像正經人的家夥,有的臉上留著疤,連走路都恨不得橫著走。有些女人搔首弄姿,讓人很容易想起妓女或者情婦。更要命的是,那酒吧的招牌上畫著一個裸女。
但現在管不了這許多了,白伽珞毫不猶豫地就進了去。然後一股撲鼻的酒味差點把他熏道。
“唔……”白伽珞不禁捂住配鼻子,這個酒吧雖小卻嘈雜得不行,煙霧彌漫,到處都有大聲的叫嚷聲。他站在門口四下環視,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那個穿著風衣的人,實話說,和背景真的一點都不配。
那個人看白伽珞走過來,微微致意,然後摘下了風帽。那從陰影中慢慢顯露的臉白伽珞認識。他是拓殖軍的一名少尉。白伽珞搭乘的那艘飛艇的陸戰隊長。
“白伽珞博士,還能見到你真是幸運。”他這樣說道,“請跟我來。”
他說著,領著白伽珞來到了吧台後,那酒保看了看白伽珞和少尉,打開了背後鎖著的門
說起來那酒保看上去也是虎背熊腰,還留著絡腮胡子,那一身襯衣馬夾都顯得小。他應該穿一身黑衣站在門口當保安才對。
但是白伽珞隻是這樣想一想,並沒有說出來,他跟著少尉進了門。那是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看上去還挺黑。
“你怎麼會找到這樣的地方?”在下樓的途中,白伽珞問道,“這裏看上去是那麼的……呃……獨特?”
“我以前在這裏工作過,白伽珞博士。”那少尉這樣說道,“職位是酒保。”
“霍。”白伽珞應了一聲。一個陸戰隊長還曾經當過酒保,真是有意思。
接下來,少尉領著他走進地下室。那裏點著煤油燈,已經有幾個拓殖軍軍官等候很久了。他們看到白伽珞出現紛紛起立敬禮。這是用對待長官的方式對待他,盡管白伽珞和軍隊並沒有什麼關係。
“白伽珞博士,能見你一麵真是不容易。”一個軍官說道,“在那天之後,我們使用過很多次方法向你傳遞信息,結果都是石沉大海,甚至有幾次差點引來了警察。”
“是因為女仆海倫小姐的關係吧。”白伽珞直言不諱道,她不出現在我們旁邊的時候,你們就成功了。”
“是這樣,博士。”那個軍官坦然,“所以我們曾經調查過她的背景,找到了這個。”
他從身邊的公文包裏掏出一份履曆表,是女仆小姐的。白伽珞瀏覽了一下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這個有什麼問題麼?”他問。
“他是在一家有王室背景的家政公司注冊的,這家公司一般來說負責王室成員的起居,以及為富豪提供家政管理服務,他們的管家或者女仆長都是從這個公司雇傭的。這本身沒什麼可疑,但你看注冊時間。”
“恩?”白伽珞掃了一眼。注冊時間是五年前。
“庫羅斯法律規定女仆長和管家需要五年注冊一次。屆時如果服務對象投訴,是有可能禁止注冊的,但這僅限於女仆長和管家,並不包括一個普通的女仆。我們找到了之前的履曆她曾經服務於羅伊爾·腓特烈·路德維希王子,管理他的一處莊園長達五年,也是最近才來到了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