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晴被一種很不光彩的方式押送到了大督師綠珠的麵前。她被反綁著雙手,還有兩個帝國長女前後押解。看上去狼狽極了。
“怎麼搞得這麼大陣勢?”大督師綠珠皺了皺眉毛,“放了她吧,然後你們可以回去了。”
“遵命。”王鈺說著給陳碧晴鬆了綁。沒人敢從大督師的眼皮底下逃跑。
“輕一點,皮都被擦破了。”陳碧晴抱怨著,但也隻是逞逞口舌之威罷了。
“真是不成體統。”另一個帝國長女斥道,王鈺拉了拉她,然後她就不再多說什麼,施禮離去。
“喲,打扮得倒是挺時髦的嘛。”大督師綠珠走上前去,撥了撥她的頭發,讓人感到不舒服,卻不敢拒絕。
“我看你當個富家公子倒是蠻合適的。”她笑了笑,“說吧,劫獄是怎麼回事?”
“我沒劫獄。”陳碧晴大聲說道,“我隻是想找林紅雨給我作證,結果她自己跑了。”
“自己跑了?”大督師綠珠皺了皺眉,“騙三歲小孩子或許還能信。你未經調令私自逃離長安和林紅雨見麵,隻是為了找她作證?”
“我沒見到她啊。”陳碧晴爭辯道,“再說了,大督師獎罰不公,我還不能自證清白了?”
“你有什麼可獎的,恩?”大督師綠珠斜眼看著她,“說真的,如果不是新瓦格納那件事,我連你的存在都不清楚。你和黃鶯互相作弊,頂替了別人授勳,這筆賬還沒算清楚呢,就想要獎賞?”
“我要見老大,這事隻有老大才能說清楚。”
“不用了。”大督師綠珠懶懶地擺擺手,“黃鶯還不知道你已經在這裏了呢。等她找到這裏來,還不是要袒護你?”
“……”
“所以還是趕快開始吧。你既然有膽量回來,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要名分。”陳碧晴想都不想,就這樣說道。
“你倒是一點都不懂得委婉。”大督師綠珠麵無表情地評價道,“所以呢?”
“沒有別的啦。”陳碧晴攤手,“大督師,林紅雨好歹是我抓回來的,連個名分都換不到?”
“哦。”大督師綠珠應了一聲,“來人,把她趕出去。”
“別介啊!”陳碧晴連忙叫道,“話還沒有說完呢。”
“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啊?”大督師綠珠歪著頭看著她,就像是早已看破了一切。
“還有啦。”陳碧晴鬆了一口氣,“我們不是很想要如夢令號嗎?現在被強製退役的軍官願意投奔我們。”
“你怎麼知道的?”大督師綠珠反問道,“這事不應該你知道,水手也不應該知道。”
“就是他們和我說的呀。”陳碧晴一愣。
“哦所以你就假傳命令,把那個什麼稿件發到報紙上?”大督師綠珠好像明白了什麼。她在陳碧晴的麵前踱著步子,像是在思考些什麼。過了片刻。她忽然朝門外喊道。
“箬竹,你還在嗎?”
“大人,我在這裏。”大督師綠珠的秘書推門進來,手中拿著記錄本,已經做好了筆錄的準備。
“拍電報給雒陽,就說我們願意讓步,你們方麵如果能再提出一個名單出來,就我個人而言或許會同意任命。”